輕輕一個動作,就能給當局來個下馬威。
國內形勢不穩,還是暫避風頭吧。
過兩年,待極晝行動的風波過去,人們忘得差不多,再回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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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億已經要不到了。
轉移的資金,通過了司法程序訴訟。
當局十分反常,咬死了怎麼也不鬆口。他們似乎拿到了證據。
科爾頓懷疑不了文羽。
畢竟她的車底被放了炸彈。
而且這兩天,他看見她戴著那串祖母綠項鍊。
還有別的原因。
在科爾頓的印象里,貌美的女人都是都有點憨。
她們靠臉吃飯,腦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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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款出不了境,科爾頓像熱鍋上的螞蟻。
大筆資金落在當局手裡,他就被卡住了咽喉。
好在文羽心地比較實在,一直在照顧當局那邊的關係。
斡旋著,事情似乎有了起色。
專機已經定好,完成公司的商業交接,科爾頓準備馬上遁逃,遠走高飛。
辦公室門外有些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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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頭髮的美女秘書抱著一大堆紙質文件,略帶不安地看了眼守在辦公室門口的兩個僱傭兵。
科爾頓的命令是,不要讓任何人進入他的辦公室。
柳敬已經死了,他不想成為第二個犧牲品。
他自然也不能和其他人一樣向警司坦白。
他罪孽深重,無路可退。
況且現在他的情緒也不穩定。他不想讓人看見他焦慮失控。
ldquo對不起,小姐helliphelliprdquo僱傭兵用攔住她。
ldquo我有急事。rdquo
她沒有表現出倉促,纖長的睫毛心不在焉地閃爍,緊緊抱著那一疊紙質合同。
僱傭兵對視一眼,料想她應該是個例外。
畢竟這幾日,科爾頓只對她一個人態度好。
忠誠、愚昧、美麗、名聲掃地,差點成為暴亂的犧牲品,再合適不過的擋箭牌和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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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傭兵讓開身位,文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推門進去了。
ldquo科爾頓先生,內部網絡的權限都變更了。rdquo文羽開口就問,ldquo是不是helliphellip您有什麼另外的安排?rdquo
科爾頓沒有轉身看她。
他感覺煩躁,那兩個蠢貨竟然把她放進來了。
ldquo您要走了嗎?rdquo
文羽的聲音在顫抖。
可憐巴巴的,像一隻貓,乞求主人不要丟棄她。
科爾頓回過頭,下意識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哭。
美麗的犧牲品,因為他的過河拆橋而委屈。
縱使情況十分緊急,他也不想錯過這一道風景。
ldquo您要丟下我嗎?rdquo文羽追問。
眾矢之的,激憤的人群恨不能把她釘死在十字架上。
把她留下,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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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辦法回答她,也不準備回答她。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就像丟下一塊肉,引開狼群,自己趁機逃走。
雪白的紙頁飄飛,她懷中的合同嘩啦啦地落了一地。
厚厚的紙質資料下,藏著一把上膛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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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濺在落地窗上,高跟鞋承載不住手槍的後坐力,她踉蹌著向後退兩步。
再次上膛,補槍。
令楚星教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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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傭兵聞聲沖了進來,文羽丟掉手槍,舉起雙手:ldquo不要殺我helliphellip警察在樓下。rdquo
她出乎意料的冷靜。
僱傭兵沒有開槍。
血漫過大理石地面,流到白紙上,浸泡著那堆文件。
蔣明帶人衝進大樓。
警司的任務是扮演失敗的保護者mdashmdash看著科爾頓死,卻ldquo晚來一步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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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一般的女人被警督親自押出商會大樓。
她白色的職業裝上濺了血,雙手被手銬銬著,神情帶著疲憊。
一絲不苟,就連妝容都尚且精緻,沒有花掉。
記者已經第一時間趕到了。
當然,李淵和提前讓人聯繫好的。
她要各大媒體都爆料到,文羽殺了科爾頓。
閃光燈閃得人睜不開眼,警察呵斥著維持秩序,把瘋狂湧上前的記者推開,讓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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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和顏挈陪著她坐上警車。
ldquohelliphellip我槍法不好。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