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在,蔣督。rdquo
ldquo我來吧,你們可以走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兩人面面相覷。
他們的任務就是把嫌犯交接回去。
ldquo我說的,下班了。rdquo蔣明的聲音冷下來。
ldquo是helliphellip是,蔣督。rdquo警員嚇得一怔,匆匆行了個軍禮,離開了。
蔣明回頭看向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記錄警:ldquo監控記得關。不審問的時候,別浪費電。把等候室的醫生叫進來,他有個常規檢查。這裡有我,你先走吧,辛苦了。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哦。rdquo記錄警忙不迭地應聲,小跑著出了審訊廳。
*
牆上的監控摺疊起來,縮進牆壁。
每次警司打著省電名義關設備,就說明有某位領導開始動真格了。
不一會兒,顏挈就推門走了進來,運動套頭衫,嚼著泡泡糖。
她一看見蔣明的警制衝鋒衣,臉色就難看起來。
ldquo啪rdquo,吹破一個泡泡。
後面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提醫療箱,戴口罩;再後面是花狸子。
她順手把門鎖了。
ldquo周曉芙。rdquo花狸子簡短地向蔣明介紹那個白大褂女人,ldquo周大夫。rdquo
蔣明點點頭。
ldquo隔音好嗎?rdquo花狸子問。
ldquo總司審訊室,雙層隔音牆。rdquo蔣明回答地不動聲色的,又不放心,囑咐一句,ldquo移交法院前要活的。rdquo
花狸子拍拍蔣明,挽著周曉芙,推門進去了。
第46章
凱賓斯以為是來帶他離開的警員,起初並沒在意。
警員下班了,他以為自己也可以下班了。
直到那人拖了把椅子坐在自己對面。
他抬起頭,看見她,心臟像被捏了一把。瞳孔皺縮,汗水涔涔地從臉上掉下去。
是在雪域一槍打斷自己手的女人。
她十指相扣,面無表情地打量自己。
凱賓斯目測比雪域回來時又瘦削了,髮型凌亂,黑色瞳孔恐懼地顫抖。
ldquo別來無恙?凱賓斯先生。rdquo花老闆先打招呼。
ldquo你helliphellip你不要動我helliphelliprdquo他下意識向後縮,ldquohelliphellip這裡是警司helliphelliprdquo
花狸子眯眼:ldquo警司,如何呢?rdquo
ldquohelliphellip雪helliphellip雪域完蛋了helliphellip你還想怎樣?rdquo
針頭嫻熟地扎進肘窩靜脈,白大褂大夫把他的手肘放平:ldquo別亂動。rdquo
凱賓斯恐懼地看著她把一袋透明液體貼在牆壁上,控速器調節到最快,液體一滴一滴流進血管。
ldquo葡萄糖。rdquo周曉芙瞟了他一眼,簡短回答。
葡萄糖有助於他清醒地思考。
ldquo聽條子說,你嘴巴很嚴嘛。rdquo花狸子站起身,扶住審訊椅,看著失魂落魄的嫌犯,勾了勾唇角。
ldquo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該交代的都helliphellip配合交代了helliphellip你你helliphellip你不要公helliphellip公報helliphelliprdquo
凱賓斯打著哆嗦,看著她掏出一把隨身的匕首,映著寒光,一時失語。
ldquo公報私仇?rdquo花狸子把刀在衣服上擦了擦,ldquo我不關心你和李淵和之前有什麼破事兒。我只是好奇mdashmdashrdquo
ldquomdashmdash什麼樣的奴才到這種時候還不願意賣主。rdquo
ldquo嚓rdquo,極輕的一聲,溫熱的液體順著他側臉滑下。
起初凱賓斯還以為自己又在出汗,直到濃重的血腥和逐漸加深的痛覺侵襲。
他忘了叫喊,也忘了呼吸,看著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囚服上。
花狸子被血染紅的指尖,捏著一片耳朵。
咸澀的汗水刺痛著傷口,凱賓斯的眼淚奪眶而出。
ldquo其實你講什麼都不要緊,人話是做不了數的。rdquo
慢條斯理,花狸子把目光從殘耳移向他的臉。
ldquo李淵和這個人比較麻煩,喜歡走正當程序。rdquo
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裡。
親自審問他。
ldquo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你就算殺了我helliphelliprdquo凱賓斯抖得厲害,囚服被汗水濕了大半,貼在身上。
另一隻耳朵。
ldquo我可沒有這麼強的目的性。rdquo
花狸子把兩隻血耳朵整齊地排在桌子上。
ldquo你不想說,我做一份假供詞糊弄過去得了。大家都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兒,真相就是真相,難證就別證。rdquo
悽厲的嚎啕聲在審訊室迴蕩,凱賓斯脫了力,癱在椅子上,渙散的神智被葡萄糖溶液強行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