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顏挈！開門！rdquo叫了半天沒回應，蔣明開始暴躁。
她砸著照相館的舊制木門，大有破壞私人財物的傾向。
顏挈知道，其實蔣明也不想再和自己打照面。
一定是警司上級的任務，否則她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ldquo他爹的！rdquo蔣明又氣又急，咬著牙踹門兩腳。
小照相館裡，連走動聲都沒有。
蔣明認定顏挈逃出去了。
於是她拔出手槍，用槍托使勁砸門鎖。
力氣大得就像在泄憤。
邊砸邊罵的聲音幾乎一整條街都能聽到。
ldquo顏挈你個死女同！他爹的比通緝犯還會躲！老娘親自過來給你臉了！老娘*死你丫的！rdquo
隊長明說了，見不到人，別回司里去了。
蔣明已經決定住她店裡了。
住到她回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正好看看是什麼原因，上次的竊聽器又連接不上了。
蔣明在司里申請的這批總不好用，粘一個壞一個。
那幫傢伙拿劣質品忽悠她，但蔣明人微言輕，也難和司里計較。
大概率是距離太遠，無線電設備靠不住。
總不能是被顏挈發現了吧。
helliphellip應該不能吧？
古老的金屬鎖被槍托砸壞，蔣明一腳把門踹開了。
木門還算厚重結實，否則小照相館今日就要門面不保。
！！！
她沒走。
照相館沒有開燈。
借著自然光，蔣明看見她抱著抱枕，披頭散髮地蜷在沙發上。
ldquo你helliphellip你你你沒走啊helliphelliprdquo
蔣明瞬間驚恐。
還沒等顏挈把抱枕拿開，她就及時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
ldquohelliphellip啊哈哈helliphellip顏老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滾出去。rdquo
ldquohelliphellip哈哈哈helliphellip顏老闆helliphellip警helliphellip警司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是我來給您賠罪了嘛，顏老闆大人有大量，我們要不坐下談談helliphellip給您帶了東西helliphelliprdquo
蔣明死皮賴臉地不走，從門口搬進來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
顏挈掃了一眼，認出那是市面上昂貴的高檔彩妝。
還有石斛燕窩之類，零零總總，加起來沒個小兩萬拿不下來。
蔣明這傢伙要是願意為她自掏腰包，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ldquo蔣警官這是幹什麼？rdquo
顏挈冷笑一聲，斜靠在沙發上，眯起眼打量笑得不自然的蔣明。
ldquo蔣警官這樣來辦事，辦的是公事，還是私事？rdquo
ldquo公事公事helliphellip私事helliphellip呃，公事helliphelliprdquo
蔣明侷促地搓了搓手，笑容抽搐。
ldquo顏老闆helliphellip之前的事helliphellip是我不對嘛。我們helliphellip還是朋友，你我helliphellip就算多一條人脈helliphelliprdquo
顏挈的目光從她臉上挪開。
蔣明這傢伙已經開始出汗了。
看樣子，上頭壓得還真是緊。
她剛才罵人有多囂張，現在狼狽的醜態就有多傻。
顏挈可是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
ldquo既然是公事，我跟蔣警官也有些公事要談。rdquo
蔣明不敢吱聲，眼睜睜看顏挈扔了抱枕，打開茶几下方的小抽屜，抓出一個透明封口袋。
顏挈抖了抖，裡面黑色圓形小塑料片發出沙沙聲。
helliphellip警司的竊聽器。
ldquo蔣警官，監聽這麼久，有沒有聽到什麼有意思的證據？rdquo
她把蔣明偷摸貼在店裡的竊聽器都扣下來攢著了。
現在拿出來，炫耀自己的收藏品呢。
一袋死透了的竊聽器朝蔣明臉上飛去。
好在她身手敏捷，一側身接住了。
不知不覺間，蔣明背後沁出汗水。
ldquo還人民警察呢，知法犯法。rdquo顏挈站起身，ldquo就憑這些東西，我可以告得你傾家蕩產！rdquo
蔣明察覺到自己控制不住地立正了。
低著頭，大腦一片空白，擺好姿態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