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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年的工作經驗。

*

白嫿從來不怎麼會罵人的。

十幾年只聽花狸子懟天懟地懟令楚星,罵得骯髒,不堪入耳。

真到臨場,學不出萬分之一的精髓。

ldquomd這小婊l子嘴還真賤。rdquo隊長皺了皺眉,ldquo還能說話,問題不大。緊點兒把你知道的都招了,軍火供給線路,通訊頻段,姓花的在哪兒。互相給個痛快。rdquo

白嫿顫抖不止的手被一把抓了起來,刀片插l進甲床,鮮血淋漓地剜下一塊指甲。

十指連心,痛不欲生。

白嫿的大腦斷了片,身體發軟昏死過去。

周圍沒有水,男人只能挑了大腿沒有動脈的地方一刀扎穿,把她弄醒。

失血過多和傷口惡化讓她很難再給出令人滿意的反應,奄奄一息的脆弱只會讓審訊者更加焦心。

ldquo放心好了,你不可能再活著見她,有什麼說什麼,早點送你上路。rdquo

麻木中是聽到那句ldquo你不可能再活著見她rdquo,胸口才猛然痛了一下。

*

到了大腦承受的極限,感官已經開始模模糊糊地被屏蔽了,然而那種痛覺卻意外得過於真實。

淚腺再次受到刺激,凌亂的臉上又滾下一串混著血的淚。

牽動著斷裂的肋骨,白嫿猛地抽泣一聲。

*

ldquo老大,東西拿來了。rdquo僱傭兵束手無策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審訊。

視線模糊中,白嫿隱隱約約看見,他們默不作聲地交接了一個藥盒子。

精神控制藥物,類似吐真劑一樣的東西。

這種藥當然是不靠譜的,審訊者倘若不趕時間,不會輕易動用這個。

因為它的效果不可控,只是催眠受審者一部分神經,起到一個解除防備的作用。

所以在用過控制藥後,受審者吐露的東西真偽難辨。

有時語無倫次,真真假假,還要花力氣去驗證。

最重要的是,它本質上就是超劑量禁製藥,一針下去這人大概率就完了。

非瘋即死,接下來還能問個屁。

但他們趕時間。

*

夜長夢多,不要求信息質量。

大不了事後再找辦法去佐證。

細針管扎進白嫿頸側的靜脈,隊長還算耐心地把藥一點一點推進去,計算著生效時間。

白嫿已經沒力氣掙扎了,絕望在滋長,她甚至沒想過一次如此普通的行動會變成終章。

她感受不到痛,拼盡最後一點意志咬爛自己的舌頭,她是真的害怕在不清醒的時候供出點什麼東西來。

所幸隨花狸子走出孤女院,來到盲點,這輩子還算可圈可點。

*

要是她知道這次回不去,白嫿一定會提前兩天好好享受在盲點的時光。

分明來一趟酒館,趕飛機都趕得風塵僕僕,沒有好好休息。

針頭拔出皮膚,慘白的頂燈不穩定地閃爍了一下。

起初誰也沒有在意,下意識歸結於年久失修的接觸不良。

磁場像夜幕一般悄無聲息地籠罩住酒館,逐漸強烈的體感再也沒辦法忽視。

僱傭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警覺地端起槍。

但已經來不及了。

燈還亮著,所有身處酒館的人卻什麼都看不見。

突然間的死寂,暗廊傳來高跟鞋無比清晰的聲音,有些著急的節奏,卻聽不真切。

第20章

因為沒人覺得花老闆真想看住李淵和。

所以李淵和實則是被留下看家。

*

ldquo夫人,我要出趟遠門。rdquo白嫿叩了三下門,態度恭敬。

花老闆前腳剛走,享清福的李淵和就接到了第一個匯報。

ldquo酒館最近不對勁,太安靜了。rdquo

李淵和抬起頭,有些詫異:ldquo你沒和花老闆說好嗎?rdquo

ldquo只是例行檢查。rdquo白嫿面無表情地解釋。

順便去取點消息。

李淵和知道的那些陳年舊事,不足以串起整張網絡。

她像個乖乖女小孩:ldquo還沒來得及向花老闆匯報。rdquo

卡在花狸子出差的時間說事,不就是要瞞著她嗎。

李淵和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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