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邊幅的市井太妹，多性感啊。
碾碎她只需要動動手指。
*
夜深。
花璃抬頭看著燈光未熄的總裁辦公室，向同伴做了個分頭行動的手勢。
按照約定，她到十樓趕人，令楚星在樓梯口等著堵李淵和。
剛一腳踏進大樓，毛骨悚然的涼意就傳遍全身。
花璃一個激靈跳開，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
爹的，那個女人跟她玩把戲。
臨陣退縮可不行。
花璃硬著頭皮闖進幻界總部大樓的門檻，走道和牆壁瞬間在眼前幻化成無底的死水。
花璃來不及呼救，就沉了下去。
槍脫了手，窒息感一把一把捏著心臟。
她拼命在水中撲騰著四肢。冰冷的死水灌進肺里，一陣頭暈眼花。
漲得胸腔反出血腥味。
李淵和捧著茶盞，歪坐在沙發上看戲。
盞蓋拂過飄在水面上的井葉子，全息屏里播放著花璃胡亂抓救命稻草的遊戲監控。
ldquo別把她玩死了。rdquo李淵和打了幾個字，發給何千。
ldquo收到。rdquo何千回復很快。
令楚星繞過正門，從安全通道的高窗爬進大樓，躲開磁場。
遊戲監控閃爍一下。
李淵和本能地感到不安，貼到唇邊的茶盞又放下了。
亮色三角警告標誌連連閃動，李淵和站起身。
虛擬水域在退潮，監控中的大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遊戲程序被關掉了。
嗆了個半死的殺手忽然被新鮮空氣灌透，趴在地上顫抖。
她發現自己的衣服和頭髮並沒有濕。
花璃撿起脫手的槍，咔嚓一聲上了膛。
*
helliphellip何千！
李淵和的臉都白了。
秘書的背叛來的不是時候。
她亂了陣腳，茶盞沒放穩，在地上摔得粉碎。
辦公室在十樓，她不敢坐電梯，順著安全通道奪路而逃。
穿著高跟鞋崴了腳，她一痛之下，把鞋扔了。
赤足踏在樓道的瓷磚上，別有一番丟盔棄甲的狼狽。
李淵和心裡罵罵咧咧的。
早該知道何千那狗騎牆的貨色，爹的，八成要死在自己的不動產里了。
安全通道盡頭，幽黑的夜色中，一點星火明明滅滅。
花璃讓令楚星在這兒守著，令楚星就老實地守著。
李淵和下樓速度太慢，她有點等不及，點了支煙解解悶。
借著模糊的月影，李淵和看見她背著一把步槍。
她後退了兩步，轉過身不要命地逃。
可還沒跑出多遠，就又急剎車。
身後黑暗中，立著一個人影。
一手拖著自己落在辦公室的大衣，一手提槍。
形同鬼魅。
正是花璃。
名貴大衣兜頭丟過來，李淵和被砸得一個踉蹌。
回過神時，槍口已經抵住額頭。
借微明的晨曦，花璃饒有興致地欣賞她驟縮的瞳孔。
臉色蒼白，驚惶狼狽，人面對死亡的生理反應，十分好笑。
槍聲劃破寂夜，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迴蕩在樓道中。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繼續跑，求生的意志讓她察覺不到痛。
雙手之下的地磚變得溫熱黏滑，她嘗試幾次都摔了回去。
血helliphellip是血嗎？
又一聲槍響，夜歸於寂靜。
*
好日子，值得設立成節日，舉國放假。
李淵和死了。
*
破舊小診所里，消毒水味道刺鼻。
全息投影播放著新聞。
那位遺孀站在玻璃棺前，雙手交疊，黑色長髮挽起偏髻。
玫瑰頹敗、珍珠紗網，半遮側臉。
花璃眼尾微紅，對著鏡頭，背誦何千寫的悼詞。
越背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