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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書房裡,拿上了旁紙筆,他揮揮灑灑,在紙上書了——

陰陽兩向斥,四季不成序,羊馬多死,糧餉不繼,天書已降,石刻所云:袞袞諸公,大逆無道,天命亡國,天意滅君。

若說剛才二十二言只是影射之論,這後面十句實乃滅倫悖理之言。

「也是小童唱的?」

「不然,小童言:後面十句旁小兒說了說一哥哥教予他後,讓他平日裡,只唱前十二,若見著一個未及冠郎君,且其會來告誡他不許再唱此謠時,便將最後這句告訴那人,」雲鶴頓了頓,思忖一剎,「那夜歸家,遠見一驛馬。」

雲密這才返過神來,細細品味了此二十二言,他想到了二十二年,背脊發涼,腳軟如絮,何人竟算計如此,引雲家知此滅族歌謠。

雲鞏自也是心神震顫,愁容滿面,凝視著紙上十言,陷進深深思索中。

若雲鶴於難民起事當夜便遇驛使,當日驛使所送,定非捷報,已過日,官家大怒,夏卿脫帽請察,可是有人攔了這邊關噩耗,竟連夏卿都沒有收到消息。

若真如此,唯一紕漏之處,便在這夏卿沒發插手的兵糧調配問題上。

「昨日官家可臨朝?」

「昨日官家未坐明堂,今日,我才打聽到,前夜官家急召了蕭相進宮。」

「可打聽到,是何緣由?」

雲密搖頭,瞪大雙眼惡狠狠道,「哥哥,你這兩日是沒上朝,朝堂上那些人都差沒把根扎在蕭家了,一個個的,朝著我嗤鼻,把你弟弟我氣得吹鬍子瞪眼。」

「二叔,不知朝局上可有人出言阻攔王世翁徹查?」

第21章

蘇以言見雲鶴與舅舅們都走了,憶起當日人群確是在一片混亂中自發讓路,想必便是驛使打馬而過。

若兵部尚書想徹查兵糧有假之事,去年初抄沒謝蘇兩家私產何止百萬,竟不夠國庫給兵將供需,若真有假,這可是貽誤軍機大事。

她一副神遊物外模樣,姜氏見她如此,只是問:「阿南,可是用好了?」

言語將她驚醒,她定神後,蠻難為情地點點頭,「嗯。」

姜氏像是沒發現她失儀姿態,在夫兒因為朝事離開後,她也失了胃口,聽蘇以言說已用好之後便吩咐丫頭來收拾。

「阿南陪我去走走,消消食。」

姜氏緩緩站起身來,將斗篷套上,拉著她的手,拿上暖手爐,出了院門。

氣候雖寒,雨雪已停,台階上細雪早已融於苔間,處處皆是一片潮濕之態,襯得屋頂上的鬧斗淨顯陰冷。

姜氏抬頭望向天,忽然嘆道:「今夜該是能見星辰。」

蘇以言點點頭,「未見雨雪,天色澄明,今日應是不會下雪了。大外姑你,竟會看星象嗎?」

她扶著姜氏,緩緩走在小石子路上,柏珠想上來替下她扶姜氏,被姜氏拒退了,「只略通上一點,我祖母那族便是以此謀生。」

姜氏帶著蘇以言漫步,往冰雪壓竹之地走去,路上兩人皆有心事,兩兩無言。

行至一水榭,名曰『月高』,姜氏拉著她進去歇息片刻。

稍稍歇息一會才拍著她的手,挑起話題道,「我那鶴兒,雖面冷,卻是個心好的。」

蘇以言摸不准姜氏對她說這些話是有何深意,她沒回話,只羞怯地抬眼看了姜氏一眼,然後點頭,「嗯。」

姜氏帶著微笑凝視著她,也不說話,把蘇以言心裡看得直發毛,暗道姜氏難道已經發現她對雲鶴的傾慕之意。

她臉頰發燙,打算轉移話題,話出口卻是,「表哥小時候便是如此嗎?」

話畢,她才暗暗咬舌,怎麼自己說出這話,把話題又續回來了。

姜氏聽她主動接自己的話提起雲鶴,甚是欣喜,帶著慈愛之色,「他從小就這雷打不動之樣,無論發生何事都面不改色,卻又心細得緊。」

蘇以言聽見這話,憶起當日正廳上,唯他一人看出了她的窘迫,幫她解了圍,甚至教訓了那登徒子,她將從姜氏這裡得知的心細之人慢慢與午膳才見過面的雲鶴重合起來,心陣陣亂跳。

姜氏沒待她回話,又道,「幼時在王家來走動前,他只有一個玩伴,就是你六哥哥——三房的阿澤。與他年齡相近,但阿澤這個孩子過於頑劣。四歲那年,阿澤偷逮小長蟲放他書桌上,用來嚇他,他也沒向長輩們告狀就默默揣上書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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