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用完晚飯,季斯帆等老太太喝完藥睡下,才折返回到季崇明在的主樓。
同樣偏蘇氏的建築風格,內里沙發家具均是昂貴的金絲楠木,處處透著奢華講究。
候在門口的傭人接過他外套,領著往二樓書房走。
季崇明現在是半隱退狀態,大部分生意都交給小兒子季斯帆打理。
自己每天養養花弄弄草,甚至親手修噴泉石橋,倒也樂得清閒自在。
他這會兒正在書房煮茶,裊裊香氣從沸騰的壺中傳出。
季斯帆推門而入,關上後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爸爸。」
聽見回應才抬腳,繞過古色古香的屏風,往旁邊的茶室走。
坐到對面位置,面前放下一盞瓷白茶杯,淡青質地通透。
季崇明端起茶壺往杯中斟了大半,嗓音低沉,開口招呼,「嘗嘗吧,新送來的鐵觀音,味道不錯。」
季斯帆端起杯子輕呼,茶麵水波微微蕩漾,溢出一抹橙黃顏色。
「我早晨同你講,你大哥不久前回來過,具體原因去查了嗎?」
他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沒有。」
像是早有所料,季崇明也不生氣,指腹緩緩摩挲過溫熱杯身。
「我倒是讓人去查了,據說只停留了兩晚,住的酒店,第二天去了趟南丫島,第三天就回去了。」
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語氣帶了些揣測意味,「他離開這麼多年,這次行蹤還真有些神秘。」
季斯帆只是默默聽著,「不過我聽說,都柏林那邊最近並不太平,你大哥受了傷,好像有些嚴重。」
他放下茶盞,目光如常地和季崇明對視,平靜應道,「大哥從小就有主見,做什麼自有他的用意,要是真的回來了,我也不介意把……」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崇明稍顯嚴厲地開口打斷,「行了。」
知道自己這小兒子心思並不在家業上放著,對所謂的名利從不看重。
肯答應接手生意,也不過是因為就剩他一個,不得已罷了。
季崇明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到聽來的消息,有些詫異地問道,「上午和你林伯父打球,他同我說了昨晚受你所託,安排警察去白沙灣臨檢,怎麼突然有閒心管起這些事了?」
季斯帆目光正落在有茶水傾瀉而入的杯中,聞言眉毛挑了下,淡聲回道,「昨晚在那邊會所應酬,只是路過而已。」
說完頓了頓,腦海中浮現出女孩蜷縮著身體,把自己抱成團側躺在床上的虛弱樣子。
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季斯帆輕抿一口茶水後又繼續,「他們太吵了。」
說話的語氣雲淡風輕,仿佛不過是隨口吩咐,根本不值一提。
季崇明微微挑眉,雖說以自己這個小兒子的風格,遇到這種事向來最多是選擇避而遠之。
可這番解釋落在他耳朵里,倒也合情合理。
剛開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對面季斯帆先交待原因,「昨天結束得有些晚,就在遊艇上睡的。」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每次聯想到那個女孩,唇角上揚的弧度似乎都多了那麼一度。
與此同時,港大的校園宿舍里,許歲傾去食堂吃完飯回來,洗漱過後坐到書桌旁,準備預習明天要學的課程。
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亮著的手機屏幕,耳邊忽地蹦出陸禹的話,說許雅文昨晚上被抓了,把許平昌急得到處找關係。
她拿過手機,在網頁上輸入關鍵字,試圖搜索有沒有報導出來的新聞,但翻了好幾頁都沒能找到。
許歲傾從鼻間溢出一聲冷笑,心裡暗道多半是已經被擺平,說不定這會兒人都已經回到許家別墅,都說不定。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許雅文不管惹了什麼禍,總會有人替她收拾殘局。
而自己卻是謹小慎微,生怕被許平昌指責,連一點點錯誤都不敢犯。
遊艇上那場插曲過後,許歲傾又回到了在學校的尋常生活,每天上課下課,吃飯學習,過得平靜且愜意。
因為時差關係,和Erin聯繫多數也是在晚上休息之前。
小女生的聊天內容也簡單,無非就是分享吃吃喝喝,發現了一家寶藏甜品店,或者她的視頻又漲了多少關注之類的。
有時候在宿舍邊畫畫邊聽她的聲音,好像自己還在都柏林上學。
而Erin就親密地挨著自己坐,剪視頻剪得樂出聲。
可經歷那麼多之後,許歲傾也漸漸明白,好像她的人生里,分別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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