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微仰起脖頸,一飲而盡。
同時間,許歲傾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就連藏在身後的手,也在不停地發顫。
翌日下午,是她固定要去醫院接受治療的日子。
自從那天,自己可憐兮兮地撒嬌,說想要季斯晏陪著之後。
他說到做到,自然是跟著去了。
病房裡,許歲傾正按照醫生的指示,學著張開嘴巴說話。
而外面,季斯晏低著頭,視線投向手機屏幕,面色冷沉。
那是一份醫院剛剛傳來的,血液檢查結果。
上面顯示,沒有查到任何可疑的成分。
緊繃的神情,隨著檢查結果,才慢慢舒展開來。
他漠然地抬頭,看向病房門,眸底划過明顯的意外。
隨後拿起手機,給程牧打了電話。
那邊還以為是詢問進展,主動請示道,「季先生,伯恩的人已經混進碼頭,我已經在周圍全部布置,要不要,現在就動手?」
季斯晏舌尖抵著後槽牙,冷笑了聲回答,「他都不敢來,多沒意思。」
說著便再次,看向了許歲傾的病房。
剛好,負責治療的醫生,正從裡面走出來。
季斯晏聲音低沉,吩咐道,「明晚吧,我親自去見見。」
他掛斷電話,聽著醫生恭恭敬敬地匯報。
「季先生,病人今天還算配合,也會說一些簡單的口型。但是……」
但是不肯告知失語的原因,也就沒辦法,徹底根治。
可後面還要說的話,卻被季斯晏抬手打斷。
他走進病房,摸了摸許歲傾的頭,牽著手又回到車裡。
外面風聲刮過,被升起的車窗把喧囂隔絕,成了一個小小的世界。
許歲傾兩手搭在併攏的膝蓋,抿著唇思考。
終於,掏出手機,鼓起勇氣,在對話框裡打下一行字來。
【明天晚上的鋼琴比賽,你會來嗎?】
看向季斯晏的眼神里,帶著殷切的期盼。
男人唇角微勾,應了聲,「當然。」
轉眼到了周六,許歲傾穿著他給自己選的粉色長裙,特意化了淡妝。
比賽的舉辦地,在都柏林國家音樂廳。
候場時,時不時地看著手機,就怕錯過。
甚至於,還偷偷溜出去了兩趟,站在場館入口邊,四下張望。
原本答應自己,會過來的季斯晏,卻遲遲沒有出現。
她雙手交握在一起,垂下眉眼,失望地折返回去。
臨上場前,許歲傾猶豫過後,放棄了發信息的打算。
想起昨晚,自己送去的那碗湯,還有些後怕。
當時走到一半,站在階梯上,抖著手,把那包藥拿了出來。
心裡無數次掙扎過後,還是沒敢倒進湯里。
也不知道,伯恩那邊要是發現……
恍惚間,聽見主持人念到自己的順序。
許歲傾手捂著胸口,平復好呼吸。
然後兩手提著裙邊,慢慢地走到台上。
她從來都只穿平底,所以昨天在店裡的時候,也就沒再挑選鞋子。
女孩穿著粉色的吊帶裙,露出精緻的鎖骨,纖瘦身形若隱若現。
白皙細膩的皮膚,在金色禮堂燈光的照耀下,更像是在發亮。
觀眾席所有目光,頃刻間被吸引,紛紛投向舞台中央。
許歲傾坐到位置上,輕輕地抬手,開始演奏。
同時間,勞斯萊斯幻影一路疾馳,停靠在正對著入口的階梯下方。
悠揚的鋼琴聲,被絲絲縷縷的空氣,纏繞著傳了出來。
矜貴冷漠的男人,此刻閉著眼睛,身體仰靠著坐在后座,姿態慵懶。
右手指尖,隨著《藍色多瑙河》的節奏,在椅面上輕點。
距離兩百公里以外的戈爾韋,藏匿著伯恩的住所里。
有人飛速扣動扳機,不停地向周圍掃去。
爆炸聲此起彼伏,火光映出猩紅底色,四處飛濺。
季斯晏冷聲嗤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剛好在琴聲結束時,停下動作。
緊接著,便聽見隱約的雷動掌聲。
低頭那一瞬,淡淡的血腥味,從鼻間鑽了進來。
那是親自收拾伯恩時,被不小心沾染上的。
季斯晏眉心微擰,推開車門下去,站到路邊。
他按下銀色打火機,點燃左手指間夾著的雪茄。
借著帶起些許涼意的風,試圖把味道驅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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