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我知道我的人裡面還藏著你棋子,但到這個時候他們知道該怎麼選擇。」
長皇女「殿下真覺得勝券在握了,黃袍做好了?」
「長殿下!」皇太女警告「陛下那邊我自然已經派人過去。」
「派人過去看她什麼時候死?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全局,拿我做好的嫁衣送你登上高位。」
銀寶聽了月牙解釋,張大嘴巴。
「所以你是說她是故意等長皇女動手,若是成功了,她就立刻接手禁衛誅殺叛賊。」
喬蕎「那是她母親?!」
離歌「所以我說,都不是什麼好人。」
「是啊。」月牙「沒有什麼純粹的好與壞。」
蘇南寅「走著走著,人是會忘了自己來時的方向的。」
漫漫長夜,有些路的確很難走,走到最後自己也都迷路了。
月牙曾聽陳總管說過,當初的國公也是意氣風發,明明有祖上庇佑,卻還是自己去科考去求學,去拼出一條路。可最後也是她參與了,或者是默認了科考舞弊偷梁換柱。
皇太女也是如此。她求公正卻又帶來了新的不公。
銀寶「真是夠喪心病狂的。萬一真的被她贏了呢,感覺比國公府得勢還要慘烈。」
月牙嘆氣「哎……」
夜色更朦朧,喬蕎拿出一個包裹。裡面全都是吃的,居然還有烤串。
月牙「——」
喬蕎「逃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月牙「有道理。」
圍著火爐,大家吃了會兒東西,不多久外面傳來了鳥叫聲,一聲兩聲三聲。
月牙「來了。」
銀寶迷迷瞪瞪「誰?誰來了。」
喬蕎不知道是誰,只能聽他們的「要開門嗎?」
月牙「開吧。」
喬蕎悄悄打開假山石的一角。外面站著一個全身都籠在斗篷里的人。
銀寶手裡抗著傢伙,下一秒就要揍上去的樣子。
來人摘下帽子。是堂官。
銀寶「??」
堂官撇了一眼後面「我在外面忙活,你們居然都在這裡吃燒烤?」
離歌「不吃飽一點,誰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
堂官也不客氣走了過來,看離歌「這誰?」
離歌「能別太關注我嗎。」
蘇南寅「外面如何了。」
堂官「宮裡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山莊還在僵著。」
月牙「皇太女還要等?」
堂官眼裡有著看不清的冷淡「她想要的很多。」
銀寶看月牙,又看堂官「你們?」
月牙點頭。
是的,他們把堂官也拉了進來,或者說是互相拉動,莫名其妙就在一個陣營了。
離歌「所以你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陛下那邊安然無恙。」
喬蕎「可是就算陛下沒有死,皇太女他們也一定會有一個人贏。」
銀寶「對啊,難道陛下會把他們兩個都給除掉?」
蘇南寅「為什麼不可能。」
銀寶「??」
蘇南寅「一個是要她命的姐姐,一個是要她命的女兒,她為什麼不能反殺。」
能,當然能,而且理由充分到不能再充分。
銀寶「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更加不會讓陛下活下來,說不定還會合作,把她弄死之後他們再說。」
月牙「好聰明。」
銀寶「這個時候了,能別逗我了嗎!」
月牙「沒有錯,皇太女在等,長皇女也同樣如此,她殺了人,一定會想辦法拿到軍隊的指揮權,甚至是兵符詔書玉璽。她們都迫切的希望那個消息快點來。」
銀寶「那這不還是一條死路嗎?他們手裡那麼多的人,陛下還被蒙在鼓裡很容易就那啥了。」
蘇南寅「所以來不及了,我們現在要立刻走。」
銀寶「去哪?跑路嗎?」
堂官「就只想著跑路啊。」
銀寶「不然還能去哪,難道還去皇宮不成?」
月牙乖乖點頭「嗯。」
喬蕎「你們現在去不是送死的嗎?」
月牙「向死而生,是死路也可能是生路,唯一的生路。」
堂官將燒烤放下「都已經準備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