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和蘇南寅對視一眼。
旁邊的那艘船很快晃晃悠悠的走了。
一個被放鴿子,一個要被炮灰。
他們此刻莫名的像一對難兄難妹。
月牙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但他卻比她先開口。
蘇南寅「有辦法處理嗎?」
月牙知道他是在問她的事情。
沒想到那大小姐也夠不要臉的,她應該沒有暴露出意圖,但是不妨礙她覺得憤怒,想要撒氣,去掉一個名額對她而言不過舉手翻雲之間。
月牙略略思考「我得好好想一想。」
月牙「你呢。」
蘇南寅「我?和這條船一樣,隨波而流。」
月牙「其實也可以試一試。」
蘇南寅「你讓我等一等我等了,如今試一試,又是如何。」
月牙「我知道聽著像是唬你去找死,但說不定呢。」
月牙有點主意,但她的主意很冒險。她說出來都怕被蘇南寅打。
但很多時候就是要冒險。看誰更豁得出去。
蘇南寅沉默了很久沒有回答。月牙也明白了答案。
小小的船艙里,兩個人的呼吸都可以清晰相聞。
月牙「我去找船家,我們回去吧。」
月牙剛剛站起,船好像從背後被另一艘船撞了,月牙一下踉蹌朝著旁邊跌落。蘇南寅連忙伸出手,可沒有辦法阻攔落下的速度,整個人被壓住,兩個人跌落船艙。
蘇南寅戴著面紗,霧裡看花,眼睛更亮如水,妖美如花。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月牙驚了一下。
她的身體整個趴在他的身上,能夠清楚感受到他的腰和手臂的溫度。
蘇南寅呼吸也重了,忍不住想要伸出手。
月牙卻在這時一個機靈「抱歉,抱歉。」
說完她就連滾帶爬的起來。
月牙「我,船晃了。」
太冒昧了……
蘇南寅也慢慢的做起身,衣服上面被壓出了摺痕「嗯。」
月牙尷尬。好在這時船長回來了。
月牙坐回自己的位置,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外面,不再轉過頭。
回到岸上。
月牙忙不迭跑入人群「我們回去吧,銀寶應該也回去了。」
看著月牙長長的身影漸漸跑遠。蘇南寅垂眸。腰上似乎還停留著她的觸感,和熟悉的味道。他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
她讓他試試?可這所謂命運真的還能有其他可能嗎。
草屋。
第二日。
銀寶和青提面對面坐著剝玉米。
銀寶「昨天晚上你跑哪去了,我還準備拉你一起比賽呢!」
月牙打瞌睡「啊?我,我坐了會船,就回去了。」
銀寶氣到「一年一次你就這樣給我跑路了,氣死我了。」
月牙「明年明年我一定陪你。」
銀寶「哼。」
青提「蘇南寅,也去了?」
月牙「啊。」
青提明顯不贊同。
月牙打了個哈欠「人生已經有太多不得已的事情,偶爾開心一些也好。」
「困成這樣?」青提無奈「你總有那麼多大道理。」
「他的事情你管什麼?現在想想你自己。」銀寶「名額,名額的事情怎麼樣了到底?這都好幾日了。」
月牙「國公府不準備還。」
「什麼!」
青提拉住銀寶「你先別激動。」
「我當然激動。」銀寶「他們不是舔不下臉肯定會還嗎?還有那些證人,她們不怕查下去?」
青提一針見血「是堂官。」
月牙點頭。
銀寶「什麼意思?別打啞謎?」
青提「堂官不準備出手,她不推動不去查,國公府就沒有後顧之憂,自然也不用勉為其難息事寧人。」
銀寶「我去!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月牙「當然有他們的理由。」
青提眯起眼睛,隨後看月牙。
月牙笑了笑「果然瞞不過你。」
銀寶「瞞不過她,那你也不能瞞我呀。」
月牙「沒打算瞞你。」
月牙將大人和堂官的意思簡單說開。
青提臉色沉沉。
銀寶一開始是匪夷所思,然後是生氣,最後又變成了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