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寶「誤會都是誤會, 來, 喝酒喝酒。」
月牙「你別喝太多, 喝醉了我可不拖你回去。」
銀寶「就我這酒量會喝醉, 別開玩笑了, 敢不敢拼一下?」
月牙搖頭「小酌怡情。喝醉傷身啊。」
銀寶切。然後跟灌水一樣的喝了起來還嫌棄太甜了, 一點都不猛烈, 喝到後面眼神都有些飄。
銀寶「不過還是好生氣啊, 莫名其妙的被他們冤枉一通, 最後什麼也沒得到。」
月牙「那倒不是。」
銀寶「啊?」
月牙「陳總管不是留下來。」
退堂之後堂官專門將人叫住。
「什麼陳總管,不是你娘嗎。」
月牙「——」
青提「你是說,堂官會和她說名額的事。」
月牙「是。只要國公府那邊鬆了口,一切就很簡單。」
銀寶「不可能,吃進去的東西她怎麼可能吐出來。」
月牙「一般情況當然不會。」
青提「若是今天你娘沒有去,那這件事情明面上和國公府扯不到關係,偏偏她害怕了。害怕的必須有人來看著。那國公府和這件事情就再也分不開。」
銀寶「可她們要是死不承認,就說是來看看的呢?」
青提「之前不是說過做了事情就會留下痕跡,經手的越多,留下的痕跡就越多。沫沫,店鋪的老闆,還有那個檢驗學子。他們扮演了什麼角色,又為什麼要胡說八道?順著查下去總能查到點什麼。」
月牙「所以她們只能及時止損,讓這件事情戛然而止。」
銀寶「不對呀,國公府那麼厲害,她們難道還會怕查不成,有本事她們也能再掩蓋掉?」
月牙「銀寶果然很聰明啊。」
銀寶「別拿我開涮啊,你解釋一下呀。」
青提「她們的確還能再做手腳,但為了掩蓋一件事情,她們就需要做十件事情,而要掩蓋十件事情,就需要做一百件事。直到多到大到再無法遮蓋。」
月牙「而放出名額就是一種雙方的妥協。都能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想要的。」
銀寶聽得半懂半懵「真的嗎?名額真的能夠乖乖的被送回來?」
月牙「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不用著急。」
銀寶「又不跟我說清楚,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反正青提能拿回她的東西我就高興,我們三人又能一塊上學堂,太好了!」
月牙「是啊。」她做那麼多希望的也只是如此而已。那麼簡單的願望,卻偏偏橫生波折。
銀寶的喝酒喝得猛。可她的酒量似乎一般,又喝了幾杯,就暈乎乎趴下了。
「你怎麼敢讓她喝酒的,她一喝完酒就跟死豬一樣。」青提邊說邊脫下了外袍給已經趴倒的銀寶披上。
月牙「想喝就喝,明天她可以睡到中午。」
青提「你就寵著她吧。」
月牙「銀寶說的對,還是習慣你這樣嘮嘮叨叨我們。」
「她什麼時候又在編排我了?」青提假裝生氣「要是真那麼嫌棄我,就別幫我了,讓我待在裡面你們更安生。」
月牙站起,看著天上明月「捨不得啊。」
青提愣住。
雖然她們相識沒多久,但有些人就是一見如故。她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種純粹以及在嫌棄中壓抑的怒氣不爭的在乎。
她不是什麼喜歡用熱臉貼冷的人,但青提值得。
「矯情。」青提別開了眼,眼裡是閃爍的星光。
月牙將一張紙遞給了過來。
青提有些疑惑地接過,在展開看到的時候整個臉色微微蒼白。但少了很多迷茫。只是平淡的問。
「為什麼給我這個。」
月牙「你要毀掉還是怎麼樣,都隨你。」
青提「既然做了,為什麼要讓我毀掉。」
月牙「斷絕關係靠的是這張紙嗎?」
青提低頭看著那白紙黑字。斷絕母女關係,此生不負相與。
關係並不是靠一張紙就能夠斷絕,也不是靠一張紙就能夠維繫。
她感謝月牙,感謝銀寶。
她感激的,不只是她為她做的一切,還有從頭到尾她們都信任地,堅決的,毫不懷疑地站在她的身邊。
讓她在快要絕望的盡頭,在那些所謂的感情碎裂的無法撿拾時。有一根線抓住了她,沒有下墜。
同樣的,其他的感情又如何能憑藉一紙一筆論斷乾淨。又或者憑藉著血緣而不生嫌隙?
月牙「你自己選擇。」
青提看了看那張紙,最後將它摺疊合上放進了袖子裡。
月牙無聲。
「你不想再跟我說什麼,再勸我幾句?」
月牙「所有的道理你都明白,又何須多言,反正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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