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多慮了,在普通人眼裡登極樓可是萬人矚目的好地方。
很少有人知道這樓除了對外的主樓還有那更賺錢的暗樓。
老嬸子「一家人謝什麼,我們再和掌柜談談,多要點。」
蘇南寅嘴角的笑容更深。
旁邊的女混混被這一笑弄得神魂顛倒。實在忍不住了。要是真讓他進了登極樓,她可真就沾不上了。
「你是真的越來越美了。」
蘇南寅冷冷的掃了一眼,但很快就冰凍住了眼裡的冰寒朝著她點了點頭。
混混根本就沒有看出他眼裡的鋒芒「不如這樣吧,這錢就當我給你的聘禮如何,這當鋪啊就給一兩,我給你足足五兩銀子怎麼樣?夠體面了吧。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衣食無憂享清福。」
說實話,五兩銀子並不算少,對這樣的平頭百姓作為聘禮也不算寒磣。
店裡的人都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他們雖然也覬覦蘇南寅的美貌,但這樣的回去做個小妾也就罷了,若是當正頭娘子。真是不放心。
來當鋪的雖然也有些貧苦人家,但更多的是一些沒落的有錢人才能拿出些好東西。骨子裡有種高傲,也可以說是假清高。
蘇南寅看著這些黏膩露骨的目光恨不得像針一樣扎在他的身上,刺在他的皮膚,又看向老嬸子婦夫。
人為什麼都是那麼的噁心,讓人作嘔呢?每一個,全部都是。
就在這個時候,店鋪角落的帘子輕輕掀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人。
她的身後是窗戶透過來的光。在他轉過視線的剎那,她也看向了他。
她向著他微微一笑,眼裡澄澈的像是天際落下的銀河,沒有任何的欲望侵犯,只有溫柔趟過清泉,落於心間。
萬物寂靜。
蘇南寅愣愣看著陳月圓。
月牙揮了揮手。
他不記得她了?
月牙放下帘子,走到店鋪外。身後還跟著牙根緊咬的掌柜。
掌柜看向老嬸子「你們兩個走吧,這東西不值錢,我這不收。」
老嬸子有些著急了「剛才不是說東西不錯嗎?一兩銀子再加五錢再加五錢我們就當了。」
掌柜的聽她這麼說,心裡又是嘔血不止。多好的買賣,隨便倒一倒手,至少賣二十兩。可偏偏,後面看著自己的陳月圓終究咬了咬牙。
她居然不同意,這個混混居然還敢警告她?難道她還想吞下全部不成?
她並不覺得陳月圓是在為那對婦夫撐場面鳴不平,只覺得是貪得無厭,連四六都看不下。這種人她寧願自己也拿不到,不能便宜了她。不然以後有的鬧。
「說了不換走走走,別打擾我做生意。」
蘇南寅在開始的恍惚後,已經冷靜下來。
看向月牙的眼神也重新變回了那種冷淡。
掌柜突然變卦,只有一種可能。
她知道他們當東西必有所求,所以和掌柜的說了什麼,讓她不要接受,如此他們就只能再想辦法,和剛才那些人一樣的心思吧,想要以此來要挾他?
蘇南寅「嬸嬸叔叔,我們先離開吧。」
「看吧,你們的東西當不掉,怎麼樣我剛才的建議還作數,不過只能四兩了。」
那個女混混又跳了出來,蘇南寅根本不在乎這種聲音。
他從小長大的地方讓他明白,那些人都是一灘爛泥,不值得他浪費時間和精力。等他爬得更高,可以隨時碾死他們。
但此刻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在剛才的一瞬後變得有些煩躁。
月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蘇南寅他們走了也就跟著跑了。
她知道自己搞這一出,也別想在這當東西了。本想和蘇南寅說兩句話的,昨天是他幫了自己,但是對方走的很快,已經到了街口。
月牙想止住腳步。但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又換一家人去當。病急亂投醫的感覺她最明白。
於是她稍微遠遠的跟著,看到他們並沒有在街上久留,放下了心來轉身離開。
蘇南寅在她離開了之後,像有所覺一般回頭看了一眼。
村口。
老嬸子看向身後的蘇南寅「孩子都是我們沒用啊,剛才一兩銀子的時候就該答應下來也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老頭「看來又是陳家的丫頭,上次覺得她改好了一點,沒想到還是這樣。」
老嬸子邊說著話邊觀察著村口來來往往的人。放開聲音。
「可該怎麼辦呢?其他的當鋪估計也是這樣。」
蘇南寅「叔嬸,你們把東西拿好。我不去登極樓。」
老嬸子「這怎麼行!」
蘇南寅眼神冷冷「為什麼我一定要去?留在家裡幫你們幹活不好嗎。」
老嬸子「我們這不是怕耽誤你嗎?給我們切菜燒菜的,有什麼出息啊?你去了登極樓就不一樣了,說不定以後有大前程。」
村口,有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都紛紛點頭。
「張嬸子,你可真是個心善的人呢。登極樓那可是金貴的地方。」
「可不是,其他人對親生的都沒那麼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