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是膨脹,貓咪才是炸毛,馮意檸心裡想完,又不想跟這人幼稚地掰扯:「那可能是你得臆想症了?要不然就是聊得太開心,被迷了眼,眼前都看不清了。」
漆黑眼眸瞥著她,裴時敘忽而低低地笑了聲。
馮意檸看他還笑,伸手拍了下手臂,心想這種惡劣的男人就不應該留著過年。
卻被握住手腕,手心被塞了個雲朵的小掛飾。
馮意檸認出這是限量版的隨送周邊,她和孟思梔當時連買了五十份舒芙蕾,都沒抽出來,最後還是分給了項目組當福利。
她沒接,只是用手隨意撥了撥:「拿來哄小孩用啊。」
「哄你。」裴時敘說,「別生氣了。」
「不是搭訕。」
馮意檸說:「我又沒問你這個。」
裴時敘低聲哄道:「是我想主動報備,是電視台的,想邀我去做節目,掃碼寫一份問卷,我跟她講要哄老婆,就換了她的限量掛飾。」
車內燈光映著男人側臉,他的雙眼皮褶皺很深,濃長眼睫微垂,眼瞼處落下陰影,襯得眸底愈加深邃。
馮意檸不自覺有種像是被這道目光吸入的錯覺,他這樣看人太犯規了,說的話也讓人心亂。
對一個顏控晚期患者很不友好,馮意檸把雲朵小掛飾握在手心,佯裝冷聲:「不要黏黏糊糊的。」
然後下了車。
裴時敘看著直直走出幾步的身影,唇角幾不可查地輕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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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馮意檸回了臨北,裴時敘早上有了會,他們就沒一起走。
到了機場,孟思梔順道來接她。
一見面,就是那股熟悉的損友味。
「哎呀,這是哪位日理萬機、成天不見人影的大忙人啊?前腳忙工作,後腳老公陪,好一個塑料夫婦雙宿雙隨。」
「……」
孟思梔說:「某檸,你沉默了,你沒反駁了,你默認了。」
馮意檸已經跟離開時「落荒而逃」的心境大為不同,這會就是揚眉吐氣,面對這種明晃晃的打趣,完全面不改色。
「梔梔姐姐,你說過的名句真的完全經得起考驗。」
今兒小正經的閾值夠高的啊,孟思梔狐疑地問:「哪句?」
馮意檸說:「你猜。」
「……?」孟思梔一頭霧水,「我怎麼覺得你的心情異常的好?」
馮意檸說:「還可以。」
「噫。」孟思梔總算意識到了什麼,嫌棄地說,「突然不想問下去了,一股該死的不知名酸臭味。」
馮意檸只笑了笑。
顧慧中這次來,就是主要是來看看家裡的小輩們,最關注的是二姐的婚姻,說是隨時有需要介紹小狼狗就來找她,尤其是還當著薄藺舟的面毫不留情地說。
而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馮意檸,心想老太太這麼多年護短的名聲兒真是不倒,她跟裴時敘剛領證那會,也是這樣對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二姐,你家老公真的太會來事兒了。」
馮亦清笑了笑:「確實,不過你老公也不遑多讓。」
馮意檸有意打趣她:「二姐,這才多久,你這就護上了?」
「客觀描述事實。」馮亦清不鑽進自家小妹的圈套,「並沒有偏心誰的意思。」
剛說完,顧慧中被哄得笑了下,馮意檸抬眸看了眼,就知道老太太這病入膏肓的顏控症算是好不了了,被兩個惹眼的孫婿一左一右地圍著,一副越看越歡喜的模樣。
馮意檸突然就意識到些什麼:「二姐,你答應薄家的婚事兒,是不是也是有顏控犯了的原因?」
「有。」馮亦清沒否認,「都是聯姻,還不如挑一個賞心悅目的,在家只當看的擺設,心情也很好。」
果然,馮意檸就知道,怪不得是一家人呢,她家這個顏控症看來是世代遺傳的。
馮意檸第二天忙了一天的工作,下午四點去了趟鼎禹,為著是項目上的事兒,大表哥在外出差,在公司見著的就是二表哥。
很順利談完事情,謝從洲問:「時敘哥這會沒黏著你?」
馮意檸嘴硬道:「他哪裡黏人,再說這是工作時間。」
「我看他黏你這事兒。」謝從洲口吻幾分懶怠,「你算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
馮意檸甚至不敢問,那其他人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生怕給自己來個暴擊。
謝從洲問:「送你?」
「不用。」馮意檸說,「去接嫂子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她這位二表哥,剛結婚那會,那時沒人覺得這倆怪能折騰的人,能走得這麼長遠,也沒人想到,這位向來混不吝的主兒,偏偏成了個出了名的老婆奴,在黏老婆的路上越走越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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