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坐起來確實很舒服,偏偏主人是這個倨傲冷漠的男人,不是她有多喜歡,只是身體帶給自己的錯覺而已。
馮意檸試探性地問:「那怎麼才行?」
裴時敘稍稍後仰,好整以暇地說:「三步計劃,不試試?」
這是執意要看她的笑話了,馮意檸在逃走和堅持的艱難抉擇中,選擇深吸一口氣,開口道:「老公——」
裴時敘口吻冷淡:「捏著嗓音。」
「……」
真的不是上天故意派這個男人,來折磨自己的嗎?
馮意檸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突然被中斷,半上不下的,緩緩眨了下眼眸。
自己說出來的要求,自己含淚帶怨也只能照做。
「老公,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的嗓音柔,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語調微顫,淹沒進微弱的尾音里。
房間裡死一樣的寂靜。
裴時敘抬眸,目光淡淡逡巡坐在懷裡的小姑娘,眼睫半垂著,幾縷烏黑髮絲鬆鬆地垂下,白皙臉頰、脖頸泛著一層紅,就連耳尖也完全紅透。
過了會,馮意檸輕扯了扯男人袖口:「現在可以說了嗎?」
「明兒就會知道。」
「……」
「?」
馮意檸不可置信地抬頭。
那她剛剛做的算什麼,白努力一場?瞬間有種大腦空白的茫然感。
裴時敘被這道幽幽的目光控訴,活像是只溫溫柔柔又炸不起毛的兔子。
對視中,馮意檸微咬下唇:「裴時敘。」
「你知道在我心裡,你現在的形象是什麼樣的嗎?」
裴時敘口吻不甚在意:「請講。」
馮意檸說:「無良嚴苛的甲方。」
「控制欲強的獨裁暴君。」
說完,馮意檸也不顧男人的反應,直直從他的身前起身,睡回到自己床的那側,在身前蓋上薄被。
純黑領帶被修長指骨捻起,隨意地搭在床頭柜上。
裴時敘側眸,薄薄真絲被微隆起輪廓,烏黑髮絲隨意鬆散在枕側,只留下一個倔強又脆弱的後腦勺。
「睡了?」
小姑娘沒動。
「明天去公司麼。」
小姑娘極輕幅度地動了動,一縷髮絲從耳尖垂落,明明是想聽,又還在強撐著賭氣的模樣。
悶悶的嗓音傳出來:「要去公司。」
「可是現在,你的老婆拒絕跟你談話。」
裴時敘說:「下班我去接你。」
「做咩?」
馮意檸下意識說了從母親那沾上點的廣府話,她的嗓音偏柔,賭氣的話,反倒說得像是撒嬌似的。
「跟我去見個人。」
那就是那件一直藏著掖著不說的事情,馮意檸稍稍扭頭,下巴尖抵在被沿,幾分孩子氣:「我有必要很認真告訴你。」
「我沒有這麼好哄的。」
「那便通知取消。」裴時敘說,「順手的事兒。」?
到底這個男人嘴裡,怎麼說出這種冷漠絕情的話。
可馮意檸轉念一想。
雖然這個男人性子惡劣,喜歡逗她、氣她,空手套白狼顯然不是他的作風。
「不能取消。」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不然她今晚被折騰半天,就真的算白搭。
裴時敘瞥她:「覺得我欺負了你?」
馮意檸從善如流地說:「沒有,您最好,最善解人意,最大方無私。」
這小姑娘說得沒幾分真心實意,裴時敘說:「扯謊起來,臉不紅心不跳。」
馮意檸心想這男人好難伺候,對著幹不准,誇他也不行:「誰讓你天天氣我。」
裴時敘說:「就裝不下去了?」
馮意檸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回生二回熟,再開口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阿敘,資方爸爸,老公。」
「請問您,明天還取消嗎?」
嘴上叫得有多甜,心裡卻在想,等利用完你,再找時間慢慢「報復」回來。
這小姑娘又在裝乖,裴時敘說:「有待考慮。」
「睡吧。」
過了會,馮意檸轉身,隔著淡淡昏暗的光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依稀的輪廓背影。
真就……睡了?
「老公,求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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