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那樣子短時間內是不走,真要聽牆角啊?
少女紅唇微張,朝眼前之人燦爛一笑,安冕恍惚地望著她,連帶著面具都掩蓋不住他微紅的眼尾。
少女笑著露出兩顆微尖的小虎牙,如狩獵的獵人般迅速精準地獵殺到自己的獵物,用牙摩擦撕咬著。
握著她手腕的力道猝然一輕,五根手指抑制不住地顫抖,不似他禁錮著,倒似岸上的魚般抱著救命稻草掛在她的手腕上,哀求哭泣著。
熾熱的鼻息猝停,而後如火山噴發般忽重忽輕顫抖著,時不時抽搐幾下。她似乎還從中找到了樂趣。
她低沉地命令道:「放鬆。」
四王子喉嚨中不斷溢出野獸被激怒般的咕嚕喘氣,唯有同在一個空間的少女才清晰地聽到他發顫帶著哭腔的尾音。
營帳外的拉姆拉嫌棄地漬了一聲,果然還是那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他怎麼會潛意識覺得他有問題呢。搖了搖頭甩袖離去。
安冕如同被巨獸吞噬入肚的食物,被迫屏蔽了五感,他不知營帳外的拉姆拉是何時離去的,也不知懷裡的少女何時會停下。
待一切都結束後,他雙腿一軟,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般,狼狽地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高坐在上的少女依舊笑意盈盈,沒有一絲變化。
第94章 風雲起(四十三)
黑雲籠罩,萬籟俱寂,營帳外時不時傳出此起彼伏的鼾聲,與樹枝沙沙的聲響交相輝映。
營帳內,最後一根照明的燭火也早已被熄滅。唯借著透過營帳的星碎月光,能隱約看到各種奇形怪狀獸骨的黑影。
少女蜷縮在營帳角落的地毯上,柔軟的羊皮地毯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了。月光下恬靜的睡顏,給喧囂的黑暗平添了幾分柔和。
長長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隨著每一次有節奏的呼吸,輕輕顫抖。
一巨大的黑影放輕了腳步向她接近,噠噠噠噠,黑影靜靜停在了離她還有幾尺遠的距離,溫柔注視了她片刻,彎下腰輕輕將她喚醒。
就在黑影蠕動嘴唇發出氣音的那一刻,少女猝然睜開雙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的清澈透亮,霎那間銳利的鋒芒火光四濺,比星辰還要耀眼,其中並沒有半點水汽和睡意,甚至都有種她從未睡著的錯覺。
她抬起頭對黑影輕輕頷首了下,眼波流轉間溫和地對他笑了笑,一如安冕在城門口初見她那般的溫文爾雅,仿佛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覺。
「好好休息,做個好夢。」輕柔的聲音穿透安冕的□□,直浸入他的靈魂。
他倚靠在虎皮寶座上,仿佛被泡在水波蕩漾的海洋里,在陣陣波浪的攻擊下酥軟了身體,心甘情願地墜入萬丈深淵。
宋知蘊瞥了眼已經進入夢鄉的安冕,雙手環抱著大腿,腦袋耷拉在膝上,靜靜地望著這寂靜漆黑的營帳,見一如既往,原本藏在衣袖裡緊緊握著的匕首這才微松。
營外轟天動地的鼾聲與營里平緩規律的呼吸聲交錯著。宋知蘊無聊在心裡默數著數,聽久了,原本溫和無害的面具竟也不經意間破碎龜裂了一個小角,隱約露出面無表情的臉龐。
她這幾天和安冕皆是這麼過來的,清晨她作為奴隸跟其他奴隸一起幹活,晚上在騎兵同僚簡單粗暴的掩護下送入四王子的營帳,快到清晨再從營帳里扔出去,周而復始。
原本那拉姆拉還對她和四王子有些興趣,在四王子接連幾天並無任何反常的行為下,也就失去了興趣。
畢竟四王子,乃至外族所有的貴族皆是這般行事的,一個奴隸而已,哪怕得了他們的恩尚也不過是個奴隸,哪還能逃脫得了日常的勞作。
現在想來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當奴隸白日做功的時候,那些拿著鞭子的士兵會顧忌幾分她與四王子的關係,給她少派些活。
真是想想就讓人格外的火大,恨不得送這裡的所有人下地獄呢。
哪怕夜晚在四王子的營帳她們也不能放鬆警惕,生怕那個拉姆拉時不時來查個房,不小心有外人闖入什麼的,撞破了其中的秘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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