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是因為如此三皇女才會是如今這個下場。當時先帝剛廢了殿下,還想剷除掉她們這些三皇女殘留下來的些許黨羽,還沒剷除掉最重頭的她們,自己身體就不行了。
臨時立了當今陛下,怕他駕崩後朝堂又沒了她們,一片大亂,有亡國之兆,就大發慈悲放過了她們,順便來個臨終託孤,把那廢物小男帝交給了她們。
許是想著反正他那個最驚才艷艷的三皇女都已經廢了,雙腿殘疾的人是再沒有登上帝位的可能的。如此想來,便也不忌憚她們了。
她原本是想著那時便辭官歸鄉,在家鄉教幾個學生安享晚年,再也不參與任何政事。畢竟一臣無法侍二主,她效忠的只是殿下。
哪知奏摺都還沒遞上去,先帝就駕崩了。留下個詔書,綁的她們三個人誰也沒辦法離開去嶺南尋殿下。
誰也沒辦法逼迫她收弟子。唯一一個她被迫收收的大概就是當今的男帝吧,先皇的遺旨,她還能對著已經在地里待著的先皇抗旨不成嗎。
原本想著等陛下及冠後便辭官,兩不相看,哪知到了如今她都不能辭官,更別說安享晚年了。
她如今如何敢閉眼,她生怕她閉眼了,那小男帝把她們三人辛辛苦苦維持的本該是殿下的朝堂搞得一團糟,一個不好弄亡國了,她們也沒法跟先皇和殿下交代。
現在她和那許岱就像一條船上的螞蚱,雙方盯著對方那叫一個緊,生怕一眨眼對方就跑路了,留自己一人在朝堂。
她倒是羨慕極了那明荃,一紙詔書便可鎮守那武威城鎮守十幾年,沒看到就不會氣,在那武威城還能一手遮天,少了許多煩心事。
就是那長女明梵希十幾年不得相見是一件憾事。
葉箏腦中思慮萬千,見宋知蘊仍不受干擾地處理著奏摺,不由點了點頭,輕輕走到宋知蘊的身上,俯下身想要看看她批閱的奏摺。
而後在看到宋知蘊的字瞬間便破了功,望向她眼中的一切溫柔親近都徹底地消散不見了。
這什麼狗爬字,歪七扭八地幾乎都辨別不出個字形來了。三歲小孩都比她寫得好看吧。簡直就是玷污了她的眼睛,她居然還有膽子往上面寫。
哪怕是那不學無術的男帝,那手字也比她好看許多,她就是用腳也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宮裡掌管晉升的官員幹什麼吃的,這種字都讓她過了八品。還有宮裡教導宮女的官員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字都教不好,這十幾年吃白飯啊。
葉箏氣得胸膛上下急劇起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第56章 風雲起(五)
宋知蘊全神貫注地把心思都花在控制毛筆這件事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死亡凝視。
果然,她還是把一切都想得簡單了,原本以為毛筆練它個兩三把便能勉強寫出字。如今這般……
宋知蘊嘴角不斷抽搐著,望著其上一堆鬼畫符一般的字,頗為後悔自己為何即刻便答應了太傅的考驗,她應該先回去練幾把字再來的,失策了。太傅這下想必不會讓她通過的。
宋知蘊這才想起了太傅的存在,眼珠子一轉見太傅未坐在桌前,身體頓時一僵,小心翼翼地往身後瞄。
只見太傅拿起一本奏摺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地觀看著。從她那張臉上宋知蘊也感覺不出她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就這麼屏住呼吸了許久,久到宋知蘊怦怦跳動的心臟都快到了嗓子眼,葉箏這才緩緩放下奏摺,淡淡地掃了滿臉緊張的宋知蘊一眼,冷聲道:「不錯,繼續吧。」
言罷,她走到桌前挑了幾本自己處理過的奏摺,扔到了宋知蘊面前,手指輕輕敲擊了下,「在紙上寫下你的見解。」
宋知蘊雖疑惑,但仍拿起毛筆照做著,沒嫌棄她的字就好。
怎麼可能不嫌棄,嫌棄地要死。葉箏就這麼站在宋知蘊的身後,親眼望著她寫下自己的見解。而後那眉頭皺地都快能夾死蚊子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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