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笑容平常,語氣和藹:「小林,周先生給你寄來的書,你拿去好好學習。」
林安然兩手交握,互相捏著自己手指:「王叔,這本書,我覺得還是還給周先生吧。」
王叔卻說:「小林,如果你想把這本書還給周先生,那你可以打電話告訴周先生,這件事我不能做主。」
林安然微微抬頭,看王叔表情跟平時那樣溫和鼓勵,輕輕咬了下腮幫子,伸出手,接過那本書:「好的。」
林安然想了想,打電話是不能打的,書她收下,不拆封,等什麼時候見到周鶴遠,再還給他,讓她繼續當鴕鳥,賺周老闆的錢吧。
她正正經經打工,賺她該賺的錢,她可以理直氣壯,抬頭挺胸,這麼一想,林安然只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一點也不糾結了,又不是她喜歡周鶴遠,她有什麼好糾結的?
她真棒!
王叔看著林安然擰著眉頭思考了一陣,又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眉眼舒展開來,快活地轉身離開,不由地想到遠在京市的
周先生,笑意一深。
王叔是離周鶴遠最近的人,也是把一切看得最清楚的旁觀者,林安然工作時總是微微低著頭不四處亂看,所以她不清楚,每當她出現時,周鶴遠的視線會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這一點周鶴遠本人可能沒太注意,但王叔從一開始便看在眼裡,默默關注著。
王叔為周鶴遠工作有好幾年了,對周鶴遠的習慣和行事很了解。
周鶴遠會在林安然的休息日提起她,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事情,因為周鶴遠很信任王叔對別墅員工的工作安排,不會突然問員工怎麼不在,還有周鶴遠突然打亂時間安排,陪同周韻雪林安然去夜大上課,也許其他人認為周鶴遠是為了陪周韻雪這個妹妹,但王叔卻覺得不是,周鶴遠是為了陪另一個人。
周鶴遠不是不關心周韻雪這個妹妹,只是周鶴遠和周韻雪兄妹關係的確不是那麼親密,周韻雪偷偷來深市之前,兩兄妹關係能用疏遠來形容,周鶴遠可以有更多辦法幫助周韻雪,按照以往習慣,周鶴遠會另外安排人去陪周韻雪上夜大,周鶴遠親自跟過去,這一行為最為異常。
王叔前段時間為周鶴遠購買了不少植物相關的書籍雜誌等,尤其是養蘭花的,以往周鶴遠並未特意關注植物方面的信息,周鶴遠對養蘭花並無任何興趣,即使他有一株郭書言送他的君子蘭,但他以前從未看過郭書言推薦他看的養蘭書籍,但他突然買來閱讀,這樣反常的舉動不是心血來潮能解釋的,更不可能是因為郭書言,還有一些更微小的行為……
只是周鶴遠情緒太過內斂,情緒又很穩定,一般人很難通過他那些改變不大的動作發現他的不尋常。
但王叔恰恰是一個非常敬業細心的管家。
「我一向都是朋友里最細心的人,但我真希望我有時候也能當個粗心大意的糊塗蛋!」
郭書言聽到這句話,趕緊把茶杯從嘴邊移開,放到茶几上,轉頭看突然胡言亂語的錢家鳴,疑惑不解:「你受什麼刺激了?看你黑眼圈這麼重,是不是阿姨又給你安排對象了?你要是承受不住,可以先藉口去深市工作躲一陣。」
「深市?不不不!」錢家鳴瘋狂搖頭。
郭書言想起什麼,說:「也是,上回人家追你追到深市去,即使你躲到深市,也逃不掉阿姨給你安排的相親。」
錢家鳴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郭書言,滿臉羨慕,哪像他,意外發現周鶴遠那麼大的秘密,整整憋了一個多月,誰也不能說,誰能有他慘?
「你不用羨慕我,我家裡最近也在探我口風,問我要不要處個女朋友,」郭書言推著眼鏡,一臉哥倆好地拍拍錢家鳴,「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的為難了,以前不該笑你的,現在報應在我自己身上,二十五歲在家長眼裡,不再是小孩,是該成家的大人。」
錢家鳴拍開郭書言的手,怒道:「誰跟你說相親的事了?」
「不是?那你愁什麼,還愁成這樣?」郭書言驚訝,「等等,你剛才說你想當個糊塗蛋?你發現咱哪個朋友的秘密了?」
錢家鳴:「你都說是秘密了,我還能說出去?」
郭書言聳聳肩,沒有追問,端起茶杯繼續品茶:「那你接著愁吧,鶴遠怎麼還沒來,上次聚會鶴遠喝醉了,周奶奶心疼得很,不讓我們帶鶴遠出門喝酒,今天咱改成喝茶總沒問題了,這茶品著香醇,先苦後甘,以後可以多來品幾次。」
一聽到喝酒,錢家鳴立刻頭痛地讓郭書言給他倒一杯茶,牛嚼牡丹一口灌進嘴裡,砸了下嘴巴,總算能讓心情平復一點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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