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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

咔咔——

桑青道:「抬頭。」

齊蕪菁仰腰避開:「哪裡來的狗在磨牙?」

「話不講明白,當心誤會。」桑青貼近耳側,「累嗎?」

齊蕪菁甩著手:「累得要命。」

「心繫我主。」桑青道,「不如用火。」

小珍聞言笑出了聲:「你腦子被驢踢啦?在我這裡,誰能用火?」

桑青道:「這麼猖狂,原來你是火神嗎?」

傀儡捲土重來,它渾身似刀鋒銳利,操控它的人只用了五指,算得上。

少君聞言,覺得這話很逗樂似的:「火神葬在四獨河,南明王不能答應。」

只聞一陣凜冽的刀風喧囂,齊蕪菁側首,正好避開紙刀砍下。

但他仍舊一時大意,被割了耳朵。

血流下來,浸潤了小紙人的身子。小紙人站在齊蕪菁肩頭,忽然不動了。

桑青一言不發,他渾身濕漉漉,仿佛被少君的血惹煩了心。

那陣刀風再來,齊蕪菁正要辯位,卻聽「嘭」地聲響,無數紙片遽然被撕裂成碎片,化作細雪紛飛!

桑青道:「燒起來吧。」

轟!

伴隨幾聲弦斷之音,熱浪猛烈撲開,漫天的紙片竟全部燃成火!

火雨攜帶著餘燼落下,少君扔出「淨身咒」,開了層光華的結界:「這就是無為教,嗯?」

少君偏過頭,剛要伸手討個說法,肩上的紙人卻不堪火風的吹拂似的,猛然跌倒。

然而不知有意無意,薄刃似的紙片湊巧刮過齊蕪菁的耳垂,那裡留有被桑青咬過的痂痕,還有些余痛。

傀絲回彈,割得小珍發出痛聲。她皮開肉綻,五指血淋淋的,痛楚源源不斷,讓她一時難以動彈。

齊蕪菁將小紙人夾正,聞聲露出笑,溫聲道:「你我有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起手來。你瞧瞧這場面,多傷感情。」

小珍「咦」了聲:「『緣分』二字假大空,你倒不如直接質問我為何也出現在這。」

桑青聞言恢復元氣,他截過話頭,支起腦袋:「那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裡呢?」

對面傳來窸窣聲,聲音從下方傳來,小珍垂著只血涌的手,一屁股坐下了,但齊蕪菁仍舊無法確定她的位置。

小珍無所謂道:「我實話跟你說吧。少君你走過後,出了很大的變故,不知哪裡來的妖風,將頭頂的墮神像吹倒了。我們被關在籠子裡,斷了生路,這像死沉,將籠子裡的人砸死了一大半!不僅如此啊,它那顆大腦袋湊近聞到了肉味,一時間連籠帶人都給吃了!」她很痛惜似的,「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逃出來的。好朋友,你不慶幸我死裡逃生,反倒對我起疑,我很傷心啊。」

齊蕪菁道:「既是有緣人,就該知道少君的心不是一般冷。可是好朋友,你傷心錯人了吧。」少君在黑暗裡轉著刀身,閒聊般,「墮神像坍塌,當著你的面吃了許多人,你最該為丟了性命的夥伴傷心。」

「當然,血濺三尺,」小珍道,「那是我最傷心的。」

齊蕪菁嘆惋:「居然是這麼殘忍的場面?可是這話又不對了。他們分明沒死,你該高興才對。」少君緩步朝黑暗深處走去,「依舊不對。好朋友,你現在燒了『他們』,是為了讓『他們』死去,還是讓『他們』活過來呢?」

「這話稀里糊塗的,」小珍道,「是什麼意思呢?」

齊蕪菁道:「我一直很疑惑,你既然是剛被爹娘賣來的,又怎麼會篤定這裡藏著半截身子呢?若是你先前便到過太公府,又是頂著誰人的臉,用了哪個可憐鬼的身份?」少君有些興奮,「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張臉也是假的。」

「怎麼斷定我就是假皮?」小珍嗤笑道:「柳太公已經死了,這裡見過我的人都死了,我何必頂著假皮來?」

「你是不用,你的傀儡卻難說。你要做我的好友,卻蠢到這個地步。」少君譏誚道,「不錯,柳太公早就死了,可正因為他死了,你才能操控紙傀變成柳太公的模樣,頂替他出現於鹿野林。在殺掉陳兄的同時,還能試探我已經病到何種程度了,卻沒想到我連區區紙傀儡的破綻都瞧不出來。

「你見我老眼昏花至此,便不再顧忌,進而用『小珍』的模樣出現在我跟前,引我上車,再引我進入這地室。這一路的囚車上,只有你我二人生龍活虎,為什麼?自然因為其它的朋友不會說話。」齊蕪菁興趣盎然,「因為他們都是你捏的傀儡娃娃,換句說話,他們都是你用過的身份。

但我很好奇兩件事,囚車上被你替換掉的朋友去了哪裡。你引我來又是為了什麼?」

「啊……其實這也算緣分。」小珍慨然,「不過你既然好奇?那要過來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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