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個倒霉蛋,在一次輸給Lee後,惱羞成怒,侮辱了你,大概就是fuck 之類的話吧,Lee勃然大怒,那個瘋子直接拎起椅子向倒霉蛋砸過去。」對方的手捏著煙,菸頭朝著四周指了指,「我這酒吧漂亮吧,Lee支付的帳單。」
「那個倒霉蛋就這麼被砸進了醫院,最後請動中間人去說和Lee。多讓人難以置信,一般這時候應該是Lee四處求人說和,以免被追究法律責任,但到他們之間反而倒轉過來了,就是因為Lee揚言和倒霉蛋決鬥。」
簡漁以為聽錯了:「決鬥?他以為現在是几几年?」
對方笑了起來:「還沒聽明白嗎?簡,Lee當然不會真的去決鬥殺人,但他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讓所有人不敢對你有半分的不尊重。」
簡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對方大手筆購置的頂燈正通過玻璃杯折射出絢爛的光,像是一劑強效的致幻劑,在簡漁面前跳躍出迷幻的燈光。
「他不必如此,」簡漁說,「我又聽不到。」
對方緩緩吐出煙圈:「不管你聽不聽得到,他總歸是不捨得的。那小子,不做花花公子,想做情種啊,真沒出息。所以你明白了吧,大家為什麼都對你那麼尊重?因為大家都怕被打。」
簡漁說:「其實有法律在,大家都不需要那麼怕他吧。」
對方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法律是文明人的工具,何況等到能使用法律時,傷害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了。但Lee可是瘋狗啊,那時候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對活著這件事沒有留戀,賽車的時候瘋,打人的時候,大家都很怕瘋子呢。瘋子之所以是瘋子,因為他做事是不計較得失的。」
無心插柳柳成蔭,簡漁心頭的那層霧就這麼被不經意地一撥就撥開了,她掏出了手機。
微博在落地的時候就被李稷做主刪掉了,簡漁出於躲避網絡輿論的心理也順勢答應了下來,可是現在她反應過來了,如果李稷在她不知情的時候,都能為了她和別人決鬥,他真的能對眼前的傷害置之不理嗎?
特意把她帶到法國,卻只讓安東尼負責招待她,是不是因為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簡漁打開微博的瞬間,帳號就被過載的信息卡了出去,這讓她又花費了十幾分鐘才登錄上去,後台的消息仍舊在以每分鐘數十條的速度在增加,簡漁根本無暇瀏覽,但無論如何,她還是眼尖地抓住了一個頗為眼熟的號碼。
林盈如:你真的想讓小李總毀掉郎懷璋?
林盈如:他是百年難見的天才,他的天賦不應該為你們那可笑的愛情埋單。
林盈如:你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
林盈如:求求你了。
簡漁沒有馬上回復她,而是先去搜了有關郎懷璋的諮詢,可以看到整版的新聞頁面都在報導他失去了什麼樣的代言,原本定好的開展計劃無限期地往下推了,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他還失去了一個在F國舉辦的文化交流活動,很多人因此在猜測他是不是要失去背後的人脈和金主了。
如果沒有記錯,是李總支持了郎懷璋在網上的發言,無緣無故,這位郎懷璋唯一的支持者不會輕易撤回贊助,唯有一種可
能,那就是李總出於某些原因也放棄了郎懷璋。
李稷,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兩天他就是在忙這個嗎?
簡漁問安東尼,安東尼當然一問三不知,簡漁說:「他不會已經回國了吧?」
安東尼說:「Lee不需要回國,遠洋公司在F國有很大的業務,Lee的父親就在F國。」
簡漁:「你還說不知道李稷在做什麼,我看你清楚得很嘛。」
才意識到竟然就這麼被簡漁套出話的安東尼,此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Lee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帶你玩,轉移你的注意力,不要讓你知道。他怕你知道了,就更討厭他了。」安東尼心虛地說,「畢竟兒子要對付老子,說出去名聲不好,簡漁會認為我這人特別沒人情味——他的原話是這樣。」
簡漁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眼眸被霓虹燈影一刺,又很慌張地垂了下來。
她沉默的這段時間裡,安東尼越來越心慌,畢竟是他沒把事辦好,露了餡,才讓簡漁知道了背後那些事。想到李稷把整件事都形容得那麼嚴重,安東尼可怕他搞砸了一切把簡漁嚇跑後,李稷也會瘋了一樣地要跟他『決鬥』。
安東尼嚇得背後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簡,沒你想得那麼嚴重,現在是法治社會,李稷為了你也不敢再像過去那樣亂來了,況且那是他的生物學上的父親,李稷肯定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
安東尼慌得肢體語言豐富堪比義大利人,簡漁不懷疑她膽敢露出一絲對李稷的嫌棄,安東尼能當場給她下跪磕頭。
簡漁:「安東尼,你別著急,我再想另外一件事。在這之前,我以為李稷對我的委屈視而不見,那時候我很失望,可是現在聽到他願意為真的突破了倫理底線,和李總對著幹,我又覺得很惶恐,怕承擔不起這份沉重的愛,所以下意識地去挑李稷的刺,怪他怎麼能為了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是不是挺矯情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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