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簡漁瞪了他一眼:「既然他不在了,那你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走好不送。」
李稷當然不肯:「我收拾行李也挺累的,好歹讓我在你這兒住幾天。」
簡漁根本不想理會他,直接替他將行李箱拖到了門外。
她承認最開始是她想簡單了。
郎懷璋幫助過她,她見他與陳女士斷絕關係淪落至此,也確實於心不忍,因此動了惻隱之心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動機則是她想看看在她擺明了立場的情況下,李稷願意別彆扭扭地忍多久,是否能學會尊重她的想法。
現在既然已經證明不可能了,那她何必還要『收留』李稷?要知道她現在可是恨不得穿越回去,扇那個在跨年夜被李稷感動後以至於對他心存幻想的自己一巴掌。
李稷聽著行李箱的滑輪在地面上滑出沉悶的咕嚕聲,他目光深凝:「願意收留郎懷璋,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趕我走?」
簡漁:「你能和他相提並論嗎?」
郎懷璋身無分文——至少在簡漁的視角是如此,李稷腰纏萬貫,兩人自然不能相提並論,但簡漁懶得和李稷多嘴多舌,有意的省略有濃重的誤導意味,簡漁寧可讓李稷誤會她戀愛腦,也不想再看到自己稀里糊塗地重蹈覆轍。
她指著門口:「我就不送了。」
李稷的長眉往下蹙:「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簡漁剛要反唇相譏,臉上便掠過一陣風,緊接著是震天的關門聲,等她回過神來,身後伴隨著肩背撞上牆的壓重感,李稷掐著她的脖子,呼吸相貼地問她:「相逢以來,我顧念著你的感受,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從未強迫過你,換來的卻是你把我一次次推遠,轉投他人懷抱,我又是何苦?簡漁,我的脾氣可不好。」
簡漁嘲諷:「這就是你說的從未強迫我?李稷,你真不要臉。幸好我也沒有被你迷惑,傻傻地走進你的陷阱,一切都還來得及。」
李稷凝望著她,像是在凝望心底那神秘的深淵:「你還想做什麼?和郎懷璋再續前緣,做夢,你真以為他能和陳女士斷絕了關係,你真以為他能婚姻自由,與你雙宿雙飛?做夢。」
李稷的長眉鋒利,寒眸如星,他一露出這種兇狠的表情,簡漁就害怕他又發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她聲音嘶啞:「我跟你之間的事,為何總要牽連其他人,就算沒有郎懷璋,也會有其他人,本質就是我不喜歡你,不想和你在一起。」
「寶寶,說話之前還是先想清楚這話究竟該不該說比較好。」李稷冰冷的手指貼在簡漁的唇瓣上,粗糲的繭子堵著她柔軟的唇瓣,「有些事的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得起的。」
簡漁的腦袋努力往後仰,意圖躲開著黏黏糊糊、曖昧不清的舉止,只可惜後方那堵結實的牆阻止了她的逃離,讓她只能繼續困在李稷的掌心裡,倒是李稷,察覺了她的意圖,反而被惹氣消了般,咧了咧嘴,下一瞬便吻了上來。
令人窒息的吻,充斥著蠻橫的掠奪和侵/占,簡漁拼命往回縮著,換來的卻是李稷變本加厲地入/侵,他的長月退擠壓著她雙月退之間的空間,緊緊地貼著她,雙手卻纏/綿地摩挲著她暴露在外的肌膚,一寸軟一寸柔。
簡漁感覺自己在逐漸熔化成爛肉骨泥,直到被摔上床的那一刻,她的理智才終於恢復了些,轉身就想跑,卻被站在床邊的李稷輕而易舉地握著腰拖了回來。
她的雙膝抵在床褥上,只能用齒尖咬著被角,這種逃也逃不走,受也受不住的處境最為磨人,簡漁哪怕是鋼做鐵打的,此刻也要被岩漿一樣的溫度給熔化了。
李稷的手段被他的執念修煉得越來越精進且變/態。
到了最後交/融時,簡漁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李稷掰開她的月退,慢條斯理地以勝利者的姿態徹底地破開而入。
李稷微汗的掌心愛憐地摸著她失神的臉:「他給過你這樣的快樂嗎?」
他垂著眼睫,緊緊地注視著令簡漁羞恥的美景,動作卻一味地兇狠著。
「郎懷璋那種人,甘願像我一樣伺候你嗎?」
他真是有病,簡漁被他逼得崩潰:「你別提他了。」
「寶寶,是你一直在提他啊。」李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壓下來,抱住了簡漁,把簡漁牢牢地囚禁著,簡漁喘著氣抵在他的懷裡,每一次的每一次,她都被擠到了承受的邊緣。
「喜歡和我做,還是喜歡和他做?」
他語氣輕柔,似乎只是閒聊,但力道兇狠得好像立刻就能把簡漁拆開吞下。
簡漁別無選擇:「和……你……」
李稷輕笑了聲,低頭咬上她肩頭:「那就多做做。」
一切結束後,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簡漁抖著發軟的雙月退從床上爬起來,李稷伸出長臂勾著她的腰,將她攬住,拖到懷裡肌膚貼肌膚地抱住。
聲音帶著魘足後的慵懶:「干什麼去,哪來的力氣?」
另一隻手繞到她的身後,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大概是手感太好了,他又意猶未盡地抓著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