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臉要求李玉給解釋。
程錦此時已經後悔來了,但等到打開了包廂,她的這種後悔又被動搖了。
李玉還是叫了幾個朋友來喝酒,都是手裡握著商業資源的大佬,就算李稷不在,他們也會是退而求其次的好選擇。
她預備坐下了。
但李玉的身子忽然插了進來,將她隔到了邊緣的位置,程錦眼看自己錯過了和大佬們接近的機會,很生氣,低聲問李玉:「你要幹嗎?」
李玉邊提起金酒酒瓶給程錦看,邊說:「今天本來就沒打算叫你,是你非要跟來,我也不好拒絕你,但你最好有點眼色,別打擾我做事。」
李玉的咬字很清楚,只是程錦卻怎麼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
凌晨兩點,林律師又在廁所里吐了,撕心裂肺,一直到膽汁都快吐出來,他才搖搖晃晃地從蹲坑前爬了起來。
他站在光潔的鏡子面前,看著豬肝色的臉,憔悴的神色,皺皺巴巴的襯衫,忽然一陣噁心感反了上來,他又爬到蹲坑前吐了起來。
不一會兒,隔壁單間也響起了嘔吐聲,此起彼伏,充滿著痛苦。
最後,他和吐得一塌糊塗的羅律師在鏡前苦澀地對視。
「不能再喝了。」羅律師擦了擦流到了下巴的口水,「再喝下去我要酒精中毒了,而且包廂里那幾個人手忒緊,我們拼了命地喝,他們也沒有要跟我們合作的意思。」
「我也覺得,這客戶我倆是搶不過來了。」林律師已經喝到胃在燒了,老實說,努力到這份上還一無所獲,他是不甘心
的,可誰讓資源在別人的手裡呢?他再眼紅也搶不過來。
「媽的,還是做女人好。」林律師想到簡漁簽下的百萬法顧費,嫉妒到眼睛都紅了,「只要願意跟人上床,付出一丁點的代價,就能撈到大筆的律師費。那幫傻逼老總,就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只要看到女的就撲上去,資源跟不要錢一樣地撒出去,把我們這種老老實實精進經驗的男律師全部擠出去,行業生態就是這麼被破壞的。」
羅律師贊同林律師的說法,可是他同樣無能為力,只能拍著他的肩說:「先回去吧,別讓人久等。」
「媽的,喝成這樣還要回去賠笑,搞得我跟三陪小姐一樣。」林律師罵了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冷水潑到臉上,讓自己清醒了一把,以免過會兒說錯話。
這個難熬的夜晚終於在一個小時後結束了,羅林兩位律師喝得腿軟,只能就近開了個酒店,但沒有睡到兩個小時,林律師的胃疼了起來,他叫了急救車,羅律師也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陪他去了醫院。
兩人這樣一折騰,幾乎算是一整晚沒睡,但等到早上八點,在林律師還在掛吊水的時候,羅律師在旁昏昏欲睡地陪著時,真正的噩夢才降臨。
八點,所里的工作群更新了一條音頻。
背景音有點嘈雜,但收音設備仍舊把羅林兩位律師諂媚的聲音收得一清二楚。
羅律師聽完臉都被嚇慘白了:「我們昨天真的為了把大客戶拉到手裡詆毀了主任?」
林律師吞咽口水:「可他確實被吊銷過執照,搶過徒弟的客戶,我們這不算詆毀吧。」
羅律師瞪他,林律師欲哭無淚:「那不然還能怎麼說?」
律師雖然是個自由職業,和律所是掛靠與被掛靠的關係,論理來說就算是主任也不能把他們倆怎麼樣,可這畢竟是一個極其看重人情世故的行業,哪怕律師之間的明爭暗鬥不少,但大家都是偷偷進行,現在唯獨他倆被人拿住了證據,不僅主任不
會給他們留情面,別的所也會對他們敬而遠之。
當然,如果他們能把大量的案源帶到別的所,其他律所也會樂得當作沒有這件事,但問題是,他們沒有啊!
真是徹底完蛋了。
林律師絞盡腦汁:「如果說我們喝醉了,主任會聽我們的解釋嗎?」
羅律師煩得要死,還要聽林律師盡出餿主意,都有了用枕頭把他捂死的衝動:「酒後吐真言這話,你沒聽過啊?」
他低頭煩躁地刷著微信。
自從錄音被爆出來,他的微信消息一下子就安靜了,同樣安靜的還有群里的消息。
沒有人說話,但他知道私下這段音頻一定在被瘋狂轉發,所以更襯得此時的安靜無比的窒息。
「李玉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羅律師把林律師拽起來,也不管吊水有沒有打完,直接把他的針頭拔了,「走,我們找他去要個說法。就算我們要挖主任牆角,也是他主動把我們帶過去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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