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簡漁過於理智,在他即將誘敵深入時,就一把將他推開,端端正正地在旁邊坐了下來。
李稷有些可惜,意猶未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來找李玉的是他們團隊的另外一位男律師,就是那位當著簡漁的面調侃她和李玉有不正當關係的林律師。
他和李玉交接事情有點複雜,半天都沒有走,一直和李玉討論,原本倒是沒有什麼,簡漁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玩手機,可是等到男律師走前關門那一刻,他突然定眼往簡漁那兒一瞧,很重地點了下頭。
於是簡漁也回過神來。
李稷是打著工作的名義把她叫進了李玉的辦公室,可是他們手裡別說文件了,就是連一張紙都沒有。
沒人會相信他們在談工作。
或許換一個人坐在這兒,還能有幾分信譽,但這種信任顯然不會給她這種有「前科」的女人。
李稷骨節分明的手從簡漁眼前掠過,仿佛一把火炬,將黑暗驅散,同時也驅趕了那些絮絮聲,讓自他身後照來的陽光得以落到了簡漁的眼睛裡。
「怎麼了。」他湊到簡漁的面前,是為了探尋她不開心的源頭,殊不知簡漁此刻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探究。
哪怕李稷毫無惡意,甚至稱得上關切。
「沒什麼,」簡漁躲避著李稷的目光,「我先去工作了。」
李稷挑眉,他對簡漁的案件數量一清二楚,知道她此時並沒有稱得上工作的事物,但他也並未在阻攔簡漁。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簡漁有點不開心了,她不開心的時候總是喜歡獨處的。
辦公室門輕輕扣上,李玉還沒來得及向李稷發問他的感情生活,就見方才還和顏悅色,溫馴好說話到似乎沒有脾氣的堂哥側臉冷冷地看著他。
「剛才進來的那男的,和你嫂子有過節?」
這就你嫂子了?
嫂子知道嗎?
李玉思想只容得下開一小會兒的小差,忙正經回答:「他造過嫂子的黃謠……」真是嘴比腦子更快,李玉的腦子根本沒機靈到可以處理他的嘴闖下的大禍,所以在李稷的威壓下,他只好吞吞吐吐地老實交代。
「我和嫂子的黃謠。」
李稷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李玉毫不懷疑若非他是李稷的親堂弟,李稷能立刻把他撕個粉碎。
李玉忙解釋自證清白:「我和嫂子什麼都沒有,就是當時我給了嫂子案子,哥又給嫂子案子,大家都以為是嫂子傍上了我,才有的資源。」
李稷不為所動,冷酷地回答:「你沒解釋?」
李玉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時候的他,既懶得關心女生陷入流言蜚語的困境會遭遇的危害,也不覺得堂哥一時興起追的女生會有怎麼樣的結果,甚至他總覺得簡漁配不上堂哥,因此巴不得她鬧出點不好的事,讓堂哥早點失去對她的興趣。
所以哪怕那林律師和羅律師都把謠言造到他面前了,他仍舊可以無動於衷,事不關己地看著簡漁一個人認真地解釋反駁。
這種事當然不能一五一十地和李稷說,除非他想死得更早。
李玉深吸一口氣,說:「嫂子之前好像遇到過什麼事,有些人聊起她時都擠眉弄眼的。」
李稷瞥過來那眼,好像在說「他們真會找死」。
*
簡漁在辦公室內呆了一整天。
她確實沒什麼事做,但也不想見人,所以就窩在辦公椅上看了一天的動漫。
別說她不務正業,她支付了不菲的辦公室租金,這是她應得的獨處時光。
下午五點半,程錦來敲她的門,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直接推門而入。
「唱k去不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簡漁的錯覺,上完一整天的班後,程錦的妝不僅沒花,反而更為濃艷精緻了。
簡漁搖搖頭:「不去了。」
程錦嘖了聲:「你怎麼連小李總的邀請都敢拒絕?」她說到這兒,故意看向簡漁,然後用很誇張的語氣說.,「啊,你不知道,小李總沒有邀請你嗎?」
「沒有。」簡漁冷淡地說,程錦炫耀的意圖太過明顯,就算簡漁想要忽略都沒辦法。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珍藏了一冬的草莓,卻在春天升起的第一輪日光照耀下,和冰一起膿化成水,空氣里都是爛透的甜到噁心的臭味。
程錦咯咯地笑:「林律還說你私下跟小李總投懷送抱呢,可是你都不參加小李總組織的聚會,你怎麼可能是哪種人?他再胡說八道,我幫你撕爛他的嘴。」
簡漁:「林律師經常禍從口出,想撕爛他的嘴的人不止我一個,程律師要報仇不必打著我為打抱不平的藉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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