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漁:「既然你和弟弟沒有感情,甚至可以冷血地利用他的死訊,那天你和我傾訴的那些心思,又有幾分真?」
簡漁徹底沒了胃口,她放下筷子拎起包就往外走。
李稷結完帳立刻追了出去,他身高腿長,眼神又銳利,很快把準備進電梯的簡漁拽了出來。
「你在質疑我對你的真心嗎?」他目光炯炯地盯著簡漁,「你還願意質疑我對你的真心,是否可以說明你對我還有感情,你並沒有把我相忘於江湖?」
電梯門口人來人往,很快就聚起了一幫等電梯又順便看戲的人,簡漁臉皮薄,或者說,她並不如李稷般,隨時隨地可以沉溺進自己的情感世界中,不會在意旁觀者的目光。
簡漁不行,她永遠三心二意,比起李稷的心情,她更在乎周圍人的目光。
「我們找個安靜的,沒有人的地方去談我們的事?」雖然在她看來這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事,不值得糾纏,但李稷的心思,真的很難猜,她一點也不想被人隨手一拍發到網上。
李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堅定地握著她的手。因為等不及電梯,也不想再讓簡漁擠在空氣渾濁的電梯廂里,李稷靠著出色的方向感,帶她坐了步梯下去,找到了他們的車子。
「我們簡單說兩句,說完我就直接回家了。」
簡漁連繫安全帶的意思都沒有,趁著立即繞車鎖門的檔兒,直接開口,堅定的語氣不容商量,李稷沒有接她的話,只是拉
起了她的手,帶她放到了手腕上。
是從袖子探進去的,簡漁受不了這種親密程度,在掙扎著往後抽手的瞬間,指尖觸碰到了一道突起、走向猙獰的疤痕,她一頓,因為是這個位置,因此她的心也不能不隨著指尖的觸感微微發顫。
「在冰島,我自殺過兩次,每次都很命大地活了下來。」李稷的手隔著袖子按住了簡漁,讓她的掌心親密無間地貼著脈搏,也貼著他的傷痕,「談及舊事不是我的初衷,但我畢竟不能把心剖出來給你看。」
簡漁聲音微啞:「你自殺,和我有什麼關系?」
好狠心的話。
李稷聽到後心臟驟停了一瞬,半晌,嘴角才露出了一個苦笑:「是我軟弱不能自立,無法適應沒有你的生活,才會無能地選擇自殺,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抽出手,在簡漁反應過來避退之前,傾身向前,捧住簡漁的臉:「你是橡樹,我是依附你而生的菟絲子,離了你,我活不了,我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緊緊纏繞著你,又怎麼敢欺騙你。」
「和我上床,對你來說只是一種手段吧,就像今天,你為了阻止我和郎懷璋上床,所以準備和我先發生點什麼,讓我不敢回去和郎懷璋上床。」
簡漁冷冰冰地回答。
「菟絲子雖然是依附宿主而生,但為了生存,它往往會把宿主逼上絕路。你離不開我,才會那樣對我,對嗎?李稷,你從頭到尾都很自私,可笑的是,你從來沒有認清過這點。」
李稷不承認:「愛一個人,想要和她永遠在一起,有什麼錯?」
簡漁:「你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擅作主張的事又總是給我造成很大的壓力,你說你愛我,讓我怎麼敢相信?李稷,你沒有資格瞧不起郎懷璋,他至少還願意讓我決定上床的頻率和時長,而不是像你一樣,恨不得把我綁在床上。」
簡漁邊說邊摸向車門,她預備下車了,但車門沒有如她所願那般推開,簡漁猛然回頭看向李稷:「當年的錯誤,你還想再犯一次嗎?那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我們之間沒可能了,我不愛你,我現在喜歡的是郎懷璋,也只有郎懷璋。」
李稷:「他腳踏兩條船,對你不好,品性惡劣,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他曾經很好,現在,因為有了你的襯托就更好了。」簡漁滿不在乎,「我最愛他的地方就是他其實沒有那麼愛我,這也多虧了你,讓年少無知的我吃盡苦頭,才會衍生出這麼扭曲的愛情觀。李稷,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媒人,我們該謝謝你,要是結婚了,一定請你喝謝媒酒。」
李稷的手慢慢地在腰側握緊,他覺得氣悶不已,快喘不過氣來,想要一拳砸在什麼東西上,此刻他的拳擊重量一定會很重,輕易地就破掉拳館的紀錄。
可簡漁還在旁邊坐著,李稷不願嚇到她,於是只能忍耐著,座椅上不一時就傳來了真皮座椅破裂的聲音。
簡漁驚悚地盯著他啟動了引擎:「我和你無話可說了,我要下車,你要帶我去哪?」
「還是去我那兒。」李稷面無表情地打著方向盤,「酒店太髒了。」
簡漁:「你家和酒店,我一個也不想去,我只要回家。」
李稷沒有理會她,車子固執地往目的地開去,在僵持的氛圍中,偏偏郎懷璋的電話進來了。
簡漁沒有心情接,掛了,郎懷璋立刻又打了一個,簡漁再次把它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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