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漁怔了怔:「你不是一向嫌那種地方髒嗎?」
郎懷璋笑了笑:「這倒是的,只是想起朋友說這兒的按摩師傅手藝不錯,想幫你紓解疲勞。」
簡漁緩緩搖頭:「不必了,家裡有按摩儀。」
「你一個人很難按摩到位,」郎懷璋自然而然地說,「等洗完澡,我幫你按摩吧。」
簡漁面色微僵:「不必了,我們分手了,還這樣親近不太合適。」
郎懷璋也不說話了。
兩人似乎直到這時候才想起分手的事實,一個微微鬆了口氣,另一個經過短暫的錯愕後,無奈又不甘地垂了眼。
當餐前麵包和黃油擺上桌時,餐桌邊上來了個不速之客。
「郎懷璋,這就是你瞞著陳阿姨在外面交往的女朋友?」
簡漁抬起眼,見到的是有些臉熟的年輕姑娘,初冬的日子裡,她穿一條酒紅色露背長裙,肩上搭著一條貂絨披肩,鑽石耳環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熠熠光彩。
簡漁悶頭想了好會兒,也沒想起這位姑娘究竟哪兒讓她覺得眼熟,倒是郎懷璋先變了臉色,用極為不快的語氣說道:「不要打擾我們約會。」
「好冷淡啊,」姑娘笑了笑,不以為意,「好啦,我不打擾你了,但後天我的畫展開幕,你一定要來,陳阿姨可是往裡面投錢了的,她一定不願意看到自己虧本。」
郎懷璋的臉色因為這話變得極差:「我和陳女士說過,後天我要閉關作畫,沒有時間參加活動。」
姑娘說:「陳阿姨連記者和頭版頭條都準備好了,阿姨不會允許她的錢打水漂。不要試圖和陳阿姨對著幹,或許這樣,她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和小女友多交往一段時間。」
郎懷璋緊緊握著刀叉:「盈如,我說過我很欣賞你的才華和靈氣,也很喜歡你的畫,可是為什麼有一天你變了,變得再也不像你創作的那些畫了。」
林盈如笑了笑,不以為意:「我沒有變,是你落伍了而已。」
她拍了拍郎懷璋的肩,挽著貂絨披風,翩然而去。
簡漁看著她的背影,想,原來她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林盈如。
在被李稷揭穿謊言的那晚,簡漁蜷縮在被窩裡把林盈如從小到大的履歷翻了個底,平心而論,無論從才華還是從家世來看,她都和郎懷璋很般配。
看到最後,連簡漁都覺得如果說,這是一部偶像劇,那麼林盈如才有資格做女主,簡漁頂多只是用來襯托男主蘇感的炮灰路人罷了。
今天一見林盈如本人,這種感覺倒更為真切了。
等她走後,簡漁便若無其事地問起郎懷璋:「我看林盈如挺好的,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郎懷璋悶悶不樂地說:「你別挖苦我了。」
過了會兒,他停下抹黃油的手,抬頭看向簡漁:「你是在挖苦我,還是真心話?」
簡漁:「只是好奇。你不喜歡現在的她,想來她以前不是這樣,那麼你以前為什麼不喜歡她?」
郎懷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那麼多的理由,非要說的話,我常常意識不到她的性別,她對我來說,只是個『人』,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他不確定,因為簡漁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有那麼幾個瞬間,郎懷璋有衝動,想把他和林盈如的關係形容的曖昧點,好試驗簡漁的態度,可是只要想到簡漁正是因為林盈如才和他分了手,郎懷璋只能退縮了。
他認認真真地和簡漁說:「我只喜歡你。」
所以,不要那麼早放棄他,好不好?
郎懷璋顫了顫唇,卻始終沒有將這話宣之於口。
簡漁始終不能放心,因此晚餐吃到一半,找了個補妝的藉口去了衛生間。
室內打了空調,很熱,因此她早把外套脫了,身上只穿了那件被李稷捲起過的兔絨毛衣,但離開別墅前,她記得自己早把毛衣整理得乾乾淨淨,秀氣的脖子也半遮半掩了起來。
按理說郎懷璋不會發現了什麼才對。
簡漁皺著眉頭思索了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微微屈膝半蹲下來,形成一個坐姿的高度,再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從上到下地俯拍完畢,她把照片放大,果然從這個視角看去,她的領口顯得略微有些寬鬆,露出了點點吻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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