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簡漁知道了,其實她的朋友並沒有說錯,李稷確實很兇,只是那個時候他用他的溫柔蒙蔽了簡漁的雙眼而已。
簡漁一下子就慫了,什麼脾氣都沒了,那些攢了一晚上的質問都被軟軟地吞回了肚子裡。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李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你分手。」
李稷:「你還把你告白的話給忘了。」
簡漁只好蒼白的解釋:「因為當時我太緊張了,語無倫次地說了很多話,也沒有條理,所以才會忘的,但我和你告白的真心裡沒有摻半點水分。」
李稷輕嗤了聲,他輕翻手腕,刀刃朝下,水果刀被牢牢地插進了床頭櫃,木頭被刺破的聲音聽得簡漁牙齒發酸。
「李稷,你喜不喜歡我呀,如果我做你女朋友,能不能讓你開心點?」
簡漁茫然聽著,直到李稷冷聲提醒她:「這是告白的時候,你說的話。」簡漁又覺背後大汗淋漓。
「我記得我當時說了很多,怎麼會只有一句話?」她尷尬地笑了笑。
「因為我問你,你哪來的自信能讓我開心點。」李稷冷聲,「看起來這個回答你也忘了。」
簡漁語塞,簡直比在課堂上被抽問答不出來時更窘迫,她緊張地絞著衣服下擺,迅速開始推演自己會說什麼樣的話,可惜她企圖矇混的意圖被李稷一眼看穿。
李稷起身,拽著那根銀鏈把簡漁拖到身前,冰冷的鷹眼牢牢地銜住簡漁。
「簡漁,你沒有心。」
他離開了,沒有帶走那把水果刀。
簡漁轉過頭,在那片刀身上看到的是茫然張皇的自己的臉。
她在床上靜坐了許久,一直在腦內復盤這段初戀,最後她不得不愧疚地得出一個結論,在這段感情里,似乎確實是李稷投入得更多。
儘管追李稷的是她,告白的是她,但最上頭的不是她,儘管她也為李稷讓步了很多,但總體來說,她都沒有失去理智,很清楚地記得戀愛不過是生活的點綴。
李稷則不同。
在最開始他對這段戀情就抱著最審慎的態度,甚至可以說,那種態度稱得上悲觀了。他不停地打擊她,給她潑冷水,怎麼也不肯接受她的告白。
女孩子臉皮薄,心臟也挺脆弱的,在被喜歡的男孩子連著拒絕了一個月,終於撐不住了,最後一次告白被她弄得像下最後通牒一樣,充滿著威脅和賭氣。
「如果你再不接受我,我就喜歡別人去了。」
這句話簡漁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你這樣的男生,外面有一大堆,我回頭就談個十多個,湊個足球隊氣死你。」
簡漁想到這兒,微微嘆口氣。
傻孩子,你這話究竟能威脅到誰,說到底,你也只是在撒嬌而已。
可就是這麼一句完全沒有殺傷力的話,最後讓李稷妥協了。
在簡漁賭氣轉頭就走的時候,他抬手勾住她的帽子,手臂向上一撐,就把她提了回去,繼而他稍微彎了點腰,屈就著小姑娘的身高,將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熱氣和低啞的聲音同時落到了簡漁的耳蝸,把人撩得熱熱的。
「除我之外,還想談誰,嗯?」
簡漁還沒說話呢,李稷就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像我這樣的人在外面有一堆?你是做夢還是眼瞎了?」
好不容易梳起來的花苞頭都被揉散了,簡漁心裡還生著氣呢:「就談就談,氣死你。」
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李稷的手指抬起,滾燙的氣息落到了唇瓣上,繼而便是柔軟的觸感,她正在說話,被傾入的時間太過容易,李稷也是壞,哪有人初吻就來了個既長且深的吻,把簡漁親得眼淚汪汪,手腳發軟,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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