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蘭翻箱倒櫃把燙傷膏找出來,小跑過來往手上擠了一點黑色的膏體,慢慢的抹到賀知好的手上。
藥膏抹上之後冰冰涼涼的,還真的比剛剛舒服了。
賀知好抿抿唇,靈機一動,靠在劉美蘭身上:「嫂子,我跟你說件事啊?」
劉美蘭把藥膏的蓋擰上,吹了吹賀知好的手:「什麼事?」
賀知好隨手拿起來劉美蘭的筆,在手上轉了兩下,講話的時候表情也特別生動。
「嫂子,我正在家裡炸魚呢,月華姐帶著孩子來我家送香腸了,我那時候油鍋里應該是進水了,火燒的又旺,油點子噼里啪啦的,我還沒找到鍋蓋濺了我一手。月華姐幫我把柴火扯出來,又找到鍋蓋。你猜她對我說啥?」
賀知好故意頓了頓,給劉美蘭留下一個懸念。
劉美蘭其實不想聽關於任月華的事,不過既然從賀知好嘴裡說出來的,她也只能勉強聽一耳朵,又為了不掃賀知好的興,只能配合的說道:「說啥?」
賀知好晃晃劉美蘭的胳膊:「嫂子,你猜一下啊,你猜啊,我給你一點提示,我當時聽了她的話,我還有點生氣呢。」
劉美蘭不願意猜,也猜不到,她聽到賀知好一口一個月華姐的喊著,喊自己就是嫂子,心裡甚至還有點吃醋。
「她能說啥,總不能是讓你洗手吧?」劉美蘭敷衍的說道。
賀知好一個響指,露出驚喜的表情,語氣甚至有點浮誇:「嫂子,你真的神了,你是怎麼猜到的。月華姐就是這麼說的,我當時很感謝她,就想握住她的手說聲謝謝,結果她讓我先洗個手,我當時就不高興了。」
賀知好是故意說自己不高興的,兩個人在對相似的話語時,有著相似的心情,這樣賀知好說出來的話才有信服力。
不然賀知好能在第一
時間聽出來任月華的意思,劉美蘭卻沒聽出來,這樣不好。
劉美蘭頓時共情了,沒想到還真的讓她蒙准了:「真的嗎?」
不對,任月華看不起自己,可能是自己是農村人的緣故,嫌棄自己髒。可是賀知好是城裡小孩啊,有文化又愛乾淨,她為什麼會嫌棄賀知好呢?
賀知好連忙點頭:「嫂子我還能蒙你嗎?你也知道我,我是個有什麼說什麼,不愛受委屈的人,我就直接問了月華姐,我說,你讓我洗手是因為嫌我手髒嗎?」
「月華姐的表情一下就侷促了,她一個勁兒地擺手,臉都紅了,她不好意思的說,她是看見我手被燙傷了,想讓我去沖沖水。但是她不會說話,當時情況又急,就鬧了這麼大的誤會,要不是我臉皮厚不吃虧,有什麼話當面就問了,指不定得誤會到什麼時候呢。」
賀知好說完打量著劉美蘭的表情。
劉美蘭聽到這裡,自然是明白了賀知好為什麼要說這件事,她手上的傷做不了假,而且看著就是剛燙了不久,肯定不是預謀已久的。
她輕輕的點了點賀知好的額頭:「你啊你,就你會說話,說吧,你長篇大論一番,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賀知好見自己的故事應該沒白講,劉美蘭的態度也不似剛剛那麼堅決的厭煩了,先討好的誇獎:「嫂子,現在成語用的這麼熟練了,我教的好,你學的也好。」
劉美蘭:「小好,別給我戴高帽,說吧。」
「月華姐還在我家呢,既然咱們都知道是誤會了,你倆索性把話說開得了,剛我來給你送香腸的時候,月華姐還說呢,讓我說是我給你的,她怕你聽見她的名字就不要了。」賀知好說道。
的確如此,賀知好要是不講這個故事,劉美蘭肯定不會收這個香腸,鬧了這麼多年彆扭,本來以為是任月華的錯。
可要真是誤會的話,劉美蘭也有錯了,一個話說不清楚,一個沒理解透徹。
「行,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不給你這個面子,走吧。」劉美蘭也很大氣。
如果真的是誤會的話,她這一年多的時間,也沒給任月華什麼好臉色,甚至有時候會出言諷刺,她也得給任月華道歉啊。
劉美蘭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改,她是典型的農村婦女,踏實能幹、善良淳樸,當然也有著農村婦女的大氣寬容。
兩家就隔著一堵牆,沒兩步就走到了賀知好家裡。
任月華見賀知好的桌子上擺著織了一半的毛衣,針腳有織錯的地方,任月華有點強迫症,乾脆把毛衣給拆了,又重新織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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