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便和愛人一起好好生活。
崔鴻雪擦掉唇邊的血跡,
他說:「我沒事,還死不了,咱們還要攜手繼續往上爬呢,這時候打退堂鼓可不是你的作風。」
陶採薇嘴唇微張,說不出什麼話來,她心裡難受極了,自己費盡心思往上爬,不也是為了家人都好好的嗎,她要自己一家人永遠不受強權欺壓,才要自己站上來。
場上所有人都前來關心崔相的傷勢。
「崔相大人,好端端的怎會吐血?」
儘管所有人都懷疑皇上剛剛賜下的那杯酒,但卻無人敢說。
崔鴻雪抬眸望向帝王,那杯酒的確有問題,可偏偏就巧在,他本就早已有了吐血的症狀。
因此皇帝現在目光嚴肅,大手一揮,聲音莊嚴:「來人,宣太醫來給崔相看診。」
朝廷的這位權相一倒下,宴會便暫停下來,剛剛的那群舞女默默退到一邊去,等待讓他們再次上場的時候。
崔鴻雪苦笑一聲,任由莊時派上來的太醫對他看診。
之前倒是他錯怪莊時了,以為他要耍什麼陰招來對付他,這一招卻是打的明牌,怪不得他這一局輸給了莊時,是他自己的身體不爭氣。
一杯酒令他急火攻心當場吐血,隨後便被太醫指出:「從脈象上看,崔相大人吐血的癥結已久,肝鬱於心,憂思過度,必定還伴有心慌、手抖,四肢不聽使喚的狀況,若不及時治療,怕是會危及生命。」
眾人聽到皆是一陣惋惜,這麼一位光風霽月的崔相大人,竟生得了這麼嚴重的病。
皇帝自然也是一臉關心的模樣:「那你倒是快說,要怎麼給崔相治病啊。」
太醫便說:「崔大人需要長時間的休息,更不能有任何煩心事加身,如此便能好轉。」
當朝所有大小官員皆在此,親眼看到崔相吐血,又親耳聽到太醫說的話,現在皇上若要削崔相的權,便無任何人敢出聲阻撓了。
皇帝一片拳拳愛臣之心,不可辜負。
「愛卿啊,朕必須得為了你的身體考慮,太醫說的你可都聽到了?如此你便回家去修養一段時間吧,朕可不想再損失一員大將啊。」
話音落下,崔鴻雪也以為皇帝這一招也就此結束了,讓他回家修養一段時間,那麼他的身體就遲早有好起來的時候。
看太醫的臉色似乎還有什麼要緊的話要說,皇帝便道:「李太醫,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太醫皺著一張臉:「回皇上,這話微臣不知該不該說、能不能說。」
皇上道:「朕命令你說。」
當著在場所有官員的面,太醫說:「崔相大人他本就肝鬱於心,又喝下一杯烈酒急火攻心,別的倒還好,只是微臣剛剛診出來,崔大人已無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