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先把自己與她的關係撇乾淨。
此話一出,陶採薇看向他的眼神,糾結又掙扎,她不愛聽到這
樣的話,卻懂他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她垂下眼眸,心底划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那是什麼?是心疼嗎?她內心動盪著,突然想脫口而出一些話,卻又理智地住了口。
可她也懷疑著崔波,在他心裡,他們就只是那樣的關係嗎?
她對自己不要求什麼,自然也就不向他要求什麼,可到如今,她對她的這位男僕,多少生出了一些期待,自己雖然沒正式向他提過要與他成親,可他也未曾提過任何與她的未來。
她對他生出了一些,男僕以外的,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期望。
作為一個男人,他該與她談及未來,談及婚事,談及他該如何與她相配。
考取功名也好,做一番自己的事業也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會滿足她的所有要求,但也僅限於此。
她張了張嘴,如果自己向他提出這些要求呢?
就比如:
「我要你娶我。」
「我要你去獲取一些世俗意義上的成就。」她知道他有這個本事。
「我要你成為一個男人而不是男僕,展現出那麼一點對我的占有欲。」
她覺得如果自己說出不要他了這樣的話來,他會立馬走,一句挽留與哀求也不會有。
崔波為她做的,僅僅是出於一個男僕,而不是出於愛她。
她一口氣泄了出來,肩膀塌了下來,說不出的沮喪。
自然也忽略了牌桌上那些聲音。
既然這位相貌不凡的男子只是陶採薇身邊的一個男僕,那自然沒什麼好談論的了,大家只會覺得,就連陶家的男僕都如此體面,陶家現在混得是真好。
畢竟容貌也是標了價格的。
倒是側面滿足了符秀蘭的一番心思。
在那番心思以外,符秀蘭自然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拋開面子不談,家人才最重要。
她忽然間沒了打牌的興致,崔鴻雪這個孩子讓她嘆息不已,早知道他要那樣說,她一開始就正兒八經給大家介紹了。
就說這是符老爺子世交家的孫子,來家裡玩兒,既不跟陶採薇扯上關係,也不必扯出他真正的身份。
他就是符老爺子世交家裡的孫子啊,他就是他。
符秀蘭幾下將這局牌打完,找了個藉口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