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骨架很大,幾乎能把盛郁的手全部裹住。
盛郁輕輕呼吸下,這種肌膚緊密相觸的感覺太好,生理上的舒適讓他剛才煩躁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牽了會後,盛郁的情緒緩過來了,開始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難堪。
……薄序想和誰說話都是他的事,他在這質問個什麼勁,他和薄序又沒有多熟。
上課的預備鈴已經打過了,樓梯口內,盛郁輕輕抿下唇,晃下薄序的手,試圖轉移話題:「薄序,我們回教室吧?」
薄序眼皮動下,看他:「不生氣了?」
盛郁被他說得一尬:「我沒……」
「宗曉曉是來還耳機給我,我沒跟她講幾句話。」薄序打斷他。
盛郁一呆:「哦……」
片刻後,他又反應過來:「不是,你沒必要跟我解釋……」
「是嗎,」薄序瞥他,語氣清淡,「我以為你在找我要解釋。」
盛郁:「。」
雖然他當時的話聽起來確實是這樣,但就是感覺哪裡很奇怪……
盛郁不說話了,小幅度動了下身體,靠到後邊的牆面上。
「我剛才就心情不大好……」他動了動嘴唇,「……遷怒你了,抱歉。」
薄序嗯一聲,也沒追問他到底為什麼心情不好,站在一邊,繼續這麼單手牽著他。
薄序沒有追問的態度讓盛郁感到放鬆,兩人又牽了會後,薄序突然發問,「昨天走得急沒有問,你……」他上下打量一眼盛郁,沒有將那個詞說出來,「經常這樣?」
盛郁頓了一秒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含糊地嗯了聲。
「要跟人牽手?要人抱?」薄序問,「還要別的什麼嗎?昨天你好像發病很嚴重,現在牽手就夠了嗎?」
「夠了,」盛郁有些臉紅,連忙打斷他的話,「現在症狀沒那麼嚴重,牽手就夠了。」
薄序輕輕一頷首。
盛郁猶豫下:「……不過最能緩解的還是,那什麼,抱……」說到那個字時他很不好意思,聲音都弱了許多。
薄序嗯聲,記下後又問:「犯病的頻率高嗎?」
盛郁:「一周兩三次?」
薄序點下頭,「如果以後再難受,」他聲音平平淡淡的,「你可以再來找我。」
可以來找——
等等,可以什麼??
盛郁有點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