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秦驊有些困,睡了過去。
秦祁又被下屬請了去。
秦琅帶著王妃和沈若錦等人,去軍營附近的河邊走走。
今天雪停了,依舊滿地銀白。
太陽出來了,籠罩山川大地,積雪悄然融化。
天氣很冷,但雪山冰河的景觀,除了北境之外,也十分少見。
外頭風有些大。
王妃披了厚披風,將帽子帶上了,被北風一吹,還是忍不住打噴嚏。
沈若錦道:「河邊風大,母親吹不得風,還是先回去吧。」
秦琅道:「你們繼續走走,我送母親回去。」
沈若錦原本想一起送王妃回去,聽他這樣說,溫聲道:「也好。」
「那我先回去了。」王妃道:「你們慢慢來。」
林修齊和喬夏齊聲應好,慢慢往前走著。
秦琅扶著母親往回走,「母親這次來北境,可曾徵得宮裡那位同意。」
「說起這事,我倒是運氣挺好,進宮的時候,皇帝還病著,是六皇子接見的我。」王妃說:「六皇子同你關係匪淺,直接便同意了,我還說要帶錦兒一塊來,六皇子也沒說不行。」
沈若錦是偷偷離京的,將侍劍留在王府假扮她。
這次王妃往北境來,沒人在府中坐鎮,侍劍遲早會穿幫。
王妃索性就厚著臉皮向六皇子討了這個准許。
皇帝無論如何都不同意的事,到了六皇子這個,一提及二郎,他便同意了。
這樣一來,也算解決了後顧之憂。
「六殿下……」秦琅想起左一句二郎右一句二郎的六皇子,不由得問了句,「他近來如何?」
「還能如何,你不在京城,他一下聽這個的,一下子又聽那個的,朝堂上下一塌糊塗……」
連王妃這個不問朝廷事務的人都嘆了一口氣。
可見京城那邊的局面有多糟糕。
先前秦琅離京的時候,曾經囑咐過六殿下一些話,可畢竟人不在身邊,鞭長莫及。
母子倆說六皇子都有些犯愁。
王妃說:「我現在就盼著北境這邊所有事都早點辦妥,我們一家子能早點回京城。」
提到這個,秦琅就想起了那天祁明逸和雷方澤說的話。
他喊了聲,「母親。」
想問清楚他的身世究竟如何。
可在王妃抬眸看著他,溫聲問:「怎麼了?」的時候。
到了秦琅嘴邊的話,又變得那樣難以問出口。
母親與父王成婚二十多年,只有他這一個孩子。
若他不是親生,那母親的孩子又去了何處。
祁明逸說母親當年生下的是個死嬰,提起這事,定然會牽動母親的傷心事。
王妃遲遲等不到秦琅的回答,忍不住說他,「你今天好生奇怪。」
秦琅朝她笑了一下,「哪裡奇怪?」
「你以前說話不會這麼吞吞吐吐的。」王妃看著這個自己養大的兒子,隱約中覺得他大概是想問什麼,「有話就說,你我母子,還有什麼不能直接說的。」
秦琅道:「若我要說的事,是母親不想提及的呢?」
王妃想了想,「怎麼,你要跟我提秦祁的親生母親?」
要論她生平最不想提及的人和事,秦祁的親生母親絕對算一個。
秦琅道:「不是。」
「那是什麼?」王妃道:「難道你父王在北境又養了一個小的?」
這些在外頭打仗的將軍,夫人子女都被留在京城當人質,他們在外頭養小妾也是常有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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