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見秦琅來了,立刻朝兩邊退開,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父王!」秦琅長到這麼大,第一次這麼想見到父王。
可惜秦驊昏迷著,看不到這一幕。
秦琅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秦驊的鼻息,又把了把脈搏,確認他還活著之後,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活著。
還活著就好。
秦琅轉頭問道:「軍醫怎麼說?」
秦祁正要開口。
林修齊搶先道:「還能怎麼說?能用的藥都用上了,剩下的,就是讓我們等,等姑父自己醒過來。」
北境不是京城,沒那麼多名醫御醫能請。
軍醫只會在最危急的關頭救命,像鎮北王這種重傷昏迷數日還沒醒的,誰都沒有辦法。
「那就等著。」秦琅道:「你們一個個的,別都聚在這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眾將領應聲,各自散去。
林修齊又道:「軍醫說姑父現在這樣離不得人,得有人日夜看護……」
「我在這守著。」秦祁道:「二弟在外拼殺一日,著實辛苦了,早些回去吃些東西,歇息吧。」
秦琅沒有跟他爭著在父王面前獻殷勤的意思,「那就辛苦大哥了。」
說著,他就帶著沈若錦等人走出了帳篷。
林修齊見狀,頗有些憤憤,大步走在秦琅身邊,壓低了聲音說:「秦祁就是為了表現得比你孝順,你竟然還讓他如意了。」
「這有什麼好爭的?」秦琅剛打完仗回來,身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他願意守就守著,反正我沒那閒工夫。」
沈若錦走進帳篷里,找了身乾淨衣裳出來,讓他換上。
林修齊見狀就沒跟進來,和喬夏一起等在了外頭。
林公子忍不住跟喬夏叨叨:「你說這都是什麼事?」
喬夏抱著手臂說:「秦琅一心撲在戰事,你總不讓他放著家國大事不管,跟秦祁爭誰更孝順吧?」
「這倒也是。」林修齊想了想,「秦琅沒空,我有空啊,我去守著姑父,等他醒來,我就跟他說你最看重的大兒子,早早給你設了靈堂,到處說你已經死了。還得是我們二郎靠得住……」
喬夏都被他逗笑了,「行,你就這麼說。」
「那你笑什麼?」
林修齊是真的打算這麼說的。
喬夏道:「我發現不管什麼事情,到了你嘴裡就會變得很好笑。」
「是嗎?」林修齊道:「以前沒人這麼說過。」
「那現在有了。」喬夏抬手拍了拍林公子的肩膀,「我的林公子啊,你可消停些吧。」
林修齊頓時:「……」
帳篷內,秦琅卸下盔甲,穿上了沈若錦遞來的衣衫。
士兵打了熱水來,放在木架上。
沈若錦把方巾浸入水中,然後擰乾,一點點擦去秦琅臉上的血漬。
秦琅換了衣衫,擦乾淨臉,又洗了手,才把沈若錦擁入懷中,「辛苦夫人了。」
沈若錦道:「找人而已,算不得什麼辛苦。」
秦琅知道她這些時日,幾乎把沿岸的村莊人家全都翻過來了。
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父王的下落。
林修齊說他運氣好,保准能找到人。
但秦琅知道,林表哥的運氣好,是沈若錦挨家挨戶找出來的。
秦琅擁著沈若錦說了許久的話。
沈若錦說,鎮北王既然已經找到,那就得寫摺子告訴皇帝,更要告訴母親,讓她放寬心。
只是眼下人還沒醒,不知道這信要怎麼寫。
「我來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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