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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向小姐的芭蕾跳的很好,那就給大家跳個舞吧。」

「為了配向小姐的舞姿,我可是專門請了樂團過來,不知道向小姐還滿意嗎?」

他說的隨意,好像只是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要求,但向晚星卻愣在原地,手足無措,動彈不得。

「二少爺…這是不是…」

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大概是初到名利場,還保留著一分天真,見向晚星為難,便忍不住開口,想為她求情。

但話還沒說完,旁邊的男伴便急急拉住了她,她看了看旁邊的人,又看了看人群中間穿著禮服裙高跟鞋,孤零零站著的向晚星,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怎麼,向小姐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洛二少爺像是沒聽見這個小插曲般,微笑著將高腳杯放了回去。

高透水晶杯與沉黑大理石桌面碰撞,發出一聲輕響,也讓那位好心的千金不自覺抖了抖,再不敢開口了。

處在這場看不見的風暴中央,向晚星沉默一會兒後,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抬起頭定定看向坐在沙發上熟悉又陌生的人,慢慢勾出一個明媚笑容。

「好啊,既然是二少爺吩咐的,我自然會辦到。」

她微笑著彎下腰,將礙事的高跟鞋脫下,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又將裙擺仔仔細細的打好結,踮起腳尖,擺了個開始的姿勢。

纖細到一折就斷的腳踝陷在手工長毛地毯里,在巨大水晶吊燈明亮的燈光下,白皙細膩的小腿反著光,連方才匆忙打結時不小心劃到的地方慢慢泛上的一抹紅痕,都清晰的浮現在所有人眼前。

幾乎在場所有的雄性,都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投注在那抹扎眼紅痕之上。

除了提出這個小要求的洛二少爺。

向晚星看了那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一眼後,朝樂隊的方向點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她收起笑容,閉上了眼,眼角那滴倔強的淚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無聲的順著蒼白臉頰往下墜落,摔了個粉身碎骨。

柴可夫斯基的經典旋律響起,向晚星的動作一頓,心底某個隱秘角落慢慢抽痛起來。

…居然是天鵝湖二幕白天鵝變奏…

儘管腦子裡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面,但千萬次的訓練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隨著音樂,向晚星本能的抬手旋轉,即將抬腿時,她繃直的腳尖在空中停頓了半秒,之後破釜沉舟般往上、再往上…

身後人群發出驚呼,向晚星心裡只剩麻木。

這些人,衣冠楚楚,歡聚一堂,正在舞蹈的美貌少女就是今晚的主食,他們伸出無形的刀叉,一起將她的尊嚴肢解凌遲,啃噬殆盡。

想到這裡,向晚星清晰的感覺到本不該出現痛覺的手腕傳來一陣疼痛…

本該漂亮完成的A la seconde被打斷,僅僅在Round de Jamie en lair就強行結束,向晚星驚訝睜眼,視野中卻只能看到洛二少爺鐵青的臉。

他完全失去了方才的遊刃有餘,濃黑的鋒利長眉壓下,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瞳中像是燃著兩團烈火,大步走到她身旁,一言不發的攥住她纖細手腕,拽著發懵的女孩大步往外走。

先前被他拿在手裡的水晶高腳杯被猝不及防的帶倒,鮮紅如血的葡萄酒滴滴答答的順著大理石桌面往下淌,將白色地毯染成血色。

一片狼藉中,向晚星茫然的抬頭,在激烈晃動的視角里,踉踉蹌蹌的順著他的步伐往前。

巨大的水晶吊燈在他頭頂投下一片虛幻光圈,將他的表情模糊,向晚星的視線中,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窺見他緊繃的鋒利下頜角。

怒意昭彰。

見他突然離開,宴會主人著急的走了上來,擠出笑容試圖挽留,「二少爺,您…」

「滾!」

低沉的呵斥落在耳中,那人卻顧不上生氣,再次擠出笑,知趣的壓下所求之事,和在場的其他人一起,目送兩人消失在電梯口。

等他們一走,所有人腦子都只剩下一句話——

二少爺今天這火,發的怎麼這麼邪乎?

周遭都是黑漆漆的,月亮隱在雲層中,星星發著微弱的光。

向晚星打了車過來,隨手脫了外套搭在肩上,也不管大理石涼不涼,就那麼坐在了一處墓碑前的空地上。

墓碑上刻的是她媽媽胥柳詩的名字。

墳墓前空空如也,近期沒什麼人來過。

向晚星酒喝的腦袋有些暈,臉頰發熱。當晚,向晚星沒有收到洛望飛的「晚安」消息。

她嘆氣一笑,心想自己真是太衝動了,那孩子說不準被嚇得不輕,沒把她拉黑就不錯了。

整整兩天,置頂在上層的洛望飛的微信聊天框再沒有新的紅點。

向晚星想,估計是她把人嚇跑了。

還是有點可惜,第一次碰上這麼對口味的,還沒開始就只能潦草結束了。

周日下午,陳碩言打來電話,向晚星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尊大佛沒伺候呢。

於是兩人約了頓飯,邊吃邊聊,順便把市政府那邊的一些消息同步了一下。

這一頓就吃到了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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