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1 / 2)

他看著這一切,沒有阻止,任由它發生。

服務員敲響了包廂的門,向晚星才安靜了下來,因為興奮和用力呼喊整個人滿臉通紅,眼眸發亮,渾身散發著喜悅。

面對筆記本電腦和現金的選擇,向晚星轉頭去看洛望飛,興致勃勃問他,「你想要哪一個?」

洛望飛覺得有幾分好笑,「問我幹嘛?你的生日,這當然是你的禮物。」

向晚星理所當然的回答,「分你一半啊。」

夜晚寂靜,煙花也停止了鳴嘯,向晚星的聲音十分清晰,「每次抽獎洛望飛都在,但是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所以,洛望飛才是我的幸運。」

洛望飛看了一眼獎品,一台輕薄本,還有三千元現金,聳了聳肩,「這些我不缺,你拿去就好了。」

他的背後萬家燈火,城市中心的雙子塔大廈燈火通明,一棟姓洛,一棟姓方,他的父母。

隱約已經有了金錢觀念的向晚星明白洛望飛的家世有多富貴,選了現金,從裡面數出一半,遞給洛望飛,「我想把幸運分享給你。」

獎金是四千塊,向晚星手上這兩千對她來說是一筆天價巨款,對洛望飛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你今天不是剛花了錢嗎?」洛望飛接了錢,但沒有放進口袋裡,放在桌子上,看著向晚星癟嘴以為她心痛,覺得有些好笑。

「老師沒收我,錢也退給我了。」向晚星從書包里掏出一分不少的學費,在中獎的喜悅下終於把當時的事情說出口,「他說多管閒事很笨蛋,不建議我這樣做,再厲害也是不能成為大俠的。」

向晚星水潤的大眼睛眼巴巴看著洛望飛,仿佛看見一根救命稻草,「洛望飛,你,也這麼覺得嗎?」

她最介意的,就是那一句「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也管不了。」

她就站在原地,跟坐著的洛望飛差不多高,頭一次面對他生出忐忑不安,說出的話也顫顫巍巍,沒有平日的敞亮清脆。

「洛望飛,你也會覺得,我是多管閒事嗎?」

答案毫無疑問。

上一輩的人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洛望飛的父母在媒體口中就沒有一條優點,斯文敗類,大義滅親,蛇蠍美人,滿身銅臭。

但他們活得順風順水,肆意暢快,一路高歌,踩在所有人頭上。

向晚星的父母是人人歌頌的醫生,老實本分,心地善良,兢兢業業,還常年義診,碰上窮苦病人還倒貼錢,被一些沒良心的坑害過也初心不改。

然後拮据半生,看人臉色,至今還是底層,沒有編制,憑著陳年熱血活著,除了名聲,什麼也沒有。

所謂一脈相傳,向晚星在她父母的耳濡目染下,就是一塊可口的棉花糖,自然多的是小老鼠惦記,沒有防備心只會被咬的到處都是窟窿。

他一時沒說話,沒有說不是,但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笑著鼓勵。

於是向晚星這顆棉花糖像是在被火烤一般,由鬆弛到皺縮,柔軟可愛的表面一點點變成苦澀的炭黑。

在她終於開始面對現實的時候,洛望飛把他手裡的錢推到她面前。

向晚星茫然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的錢,更難過了,感覺手灌了鉛,抬不起來去接。

「給你的保護費。」洛望飛把錢塞到向晚星的書包夾層里,蹲下來,支著腦袋望著她,清凌凌的眼睛裡滿是笑意,「不是想學跆拳道變強嗎?去學好了,這是我交給你的保護費。」

洛望飛伸出手捏了捏向晚星的臉,手動把她嘴角往上揚,「那個老師不教你太沒眼光了,我改天碰到了,找他聊聊天。」

「等一下。」洛望飛出了聲,語氣很是無奈。

向晚星扶著門把手,停了動作,也不回頭看他,仿佛只要他像之前那樣反悔,她就撒丫子狂奔,絕不回頭。

洛望飛起身坐過去,把她皮筋拿下來套進手腕里,冷白的腕骨,純黑的皮筋,對比鮮明。

「小梳子呢?」洛望飛的手伸到向晚星面前,她從胡蘿蔔挎包里翻出小梳子放到少年寬大的手掌。

「你不能總是指望著我的。」洛望飛給她綁好馬尾,瞧見她翹嘴的樣子,把她摁回到座椅上,扭過她氣鼓鼓的臉看著自己,「怎麼還跟四歲的時候一樣。」

「才不一樣。」向晚星給自己辯解,「我會綁頭髮。」

她看著洛望飛衛衣上的黑色吊繩,一晃一晃的,像是她小時候和洛望飛一起玩的鞦韆,「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玩,吹頭髮,講故事,輪流來也可以。」

洛望飛坐在車裡,聽到這話沒有出聲,虛虛望著地面,過了片刻才說了一句,「我出國之前你好像也沒有這樣,怎麼越長越小了。」

他本應該笑著說的,但還是沒有笑出來。

向晚星垂著腦袋沒有回答。

出國之前,洛望飛也沒有疏遠她,沒有強調距離,沒有出現秘密。

會接她的每一通電話,會專門給她寄禮物,寫著致最可愛的歡歡,說好一直會陪她玩。

最新小说: 吵到猫了 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gl 烈焰朱棠 土匪营 从跟女神合租开始 《Slfall》 许我一世花开 隔壁大佬总在觊觎我 后妈文的炮灰小姑[八零] 惊世狂凤:腹黑废材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