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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星含淚把它們一件件掛回衣櫃,再把寬大的校服翻出來。

意外地,她發現了柜子深處似乎還有一套白色的衣服,寬鬆的款式,對身材要求並不高。

她拆開發現是一套粉白色的運動服,和洛望飛常穿的那一套藍白色運動服很像。

大膽一點可以說是情侶裝也不為過。

向晚星想起來了,這是是去年過年時候葉芝在商場買的,就是一個專賣店的情侶裝,兩套八折,葉芝直接當成家庭裝買下來給她和洛望飛。

那個時候向晚星還不喜歡洛望飛,對和他穿同款這件事避之不及,塞進了衣櫃的底部。

現在她心境不同了,看它的目光自然也不同了。

向晚星把它拆開在身上比了比,發現正合適,有些驚喜又有些猶豫。

這套衣服,是不是太明顯了。

別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了。

洛望飛會怎麼看她?別人會怎麼看她?

但是向晚星又捨不得這個和洛望飛穿情侶裝的機會。

這大概是唯一一次機會了。

以後就算穿校服,他們不是一個班,也不會站在一起的。

向晚星糾結了許久,把校服的藍白色圓領T恤翻出來,然後配上這套運動服的粉白色修身長褲。

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向晚星又把上衣的寬大衣擺扎進了褲子裡,仔仔細細地理順了,把蓬鬆的自己給理出一條不太明顯的腰線來,順手再從自己的梳妝檯里翻出一條帶著粉色碎鑽的發圈,把頭髮綁好之後,又刻意留了兩縷碎發在耳朵邊上,還用牙膏輕輕刷了一下自己的小白鞋。

晨讀是七點開始,向晚星要想不遲到,最晚得六點二十五出門,趕上六點半的班車。

她硬生生在家裡待到了六點二十七,然後風馳電掣地往公交站台跑去,早餐都顧不上買,徑直跟著人群擠上26路公交車。

這個最緊急的時間段車上的人往往是最多的,座位當然是沒有的,就連扶手也是稀缺。

向晚星仿佛是個柔弱可憐的小蘑菇,努力在周圍這一群破壞力極大的動物中守護自己蓬鬆潔白的菌傘,避開滴著水的雨傘菜籃,躲開滿是灰塵的鞋底,逃離盛滿紅油的酸辣粉和拉麵。

不時還有各種微型和中型地震把她險些連根拔起--公交車的大轉彎和急剎車。

她從車頭一路躲到寬敞些的車尾,饒是費盡全力,依然變得皺巴巴的,像是被揉捏了的蓬鬆棉花糖:寬大的校服T恤上多出許多褶皺,褲子也不小心留下幾道灰色痕跡,小白鞋也失去了光彩。

剛剛站定,向晚星顧不上什麼,虛虛靠著塑料的車座位,從書包里拿出濕巾,一門心思去擦自己褲子上的褶皺,鞋上不小心碰到的灰黑。

公交車來了一個九十度大轉彎,半蹲著的向晚星整個人這回真是被連根拔起,她的腦子裡都是:不行,不能屁股落地!車廂好髒!褲子那裡怎麼洗呀!會被學校的人笑話一天的!

她連忙用手向後試圖撐住自己,或者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

哪怕是洗手,也比洗褲子強!

向晚星都盤算好了:先撐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騰躍而起的同時捂住自己的臉 。

幸運又不幸的是,她沒有跌坐到地上,而是撞到了一個人。

一個熟人。

「你怎麼在這裡啊?」向晚星愣愣看著面前的洛望飛。

洛望飛把向晚星扶好之後撒了手讓她自己站穩,「你是不是沒睡醒,今天周四,我不上學我上哪兒去。」

「你不是早就走了嗎?」向晚星記得他六點就在樓下買早餐了。

「你怎麼知道?」洛望飛垂眸瞧著她,烏黑的眼瞳讓向晚星一陣心虛。

她要是說自己看見了,不就承認一直在窺伺他嗎?

向晚星緊張起來,訕笑著說:「你沒敲我門,我起來也沒聽見你動靜。」

洛望飛聞言掃了一眼向晚星,似笑非笑地問:「你居然沒有猜我是睡過頭要遲到了嗎?」

向晚星一顆心懸了起來,感覺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強撐著回答:「嗯,因為我人美心善啊,好心去敲了你家門,結果沒人應,豬都能叫醒了。」

「真稀奇。」洛望飛笑起來。

向晚星感覺後背發涼,有一種被看穿的窘迫。

他還是發現了自己的衣服不對勁了嗎?故意和他穿一樣的,校服配運動褲,還偷偷觀察他有沒有上學。

向晚星越想越覺得自己已經是死路一條,準備破罐子破摔。

是啊是啊,我就是笨蛋一樣地喜歡你。

她好不容易拿出孤注一擲的勇氣,準備承認這份可笑的單戀,洛望飛卻轉頭從書包一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個裝著包子的塑膠袋遞給向晚星,「要不要?」

向晚星一時間沒接過去,腦子裡轟然一聲:洛望飛這是特地給她買的嗎?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向晚星自己又否定了:可是他也沒有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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