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歌手,這方面沒硬性要求。」
「那就是有嘍?」話里透露著可惜,姜鶴遺憾地搖搖頭。
虞蘇時額頭頓時豎起三道黑線:「沒,有。」
姜鶴忍不住又樂了:「某就某啦,幹啥這麼激動呢。」
「呵。」
「好了不逗你了。」說著姜鶴抬手指著二樓的方向:「上面的房子原本是打算做民宿用的,只是後來我嫌吵鬧就放棄了。你住進去前一天我剛打掃完房間,所以把心放進肚子裡吧,東西都是乾乾淨淨除了甲醛的。」
「還有我跟你說哈,咱島上遊客能住的酒店和民宿都只集中在碼頭旁的鎮子那裡,是外包出去的產業,趕上國慶長假,房間都是別人提前幾個月定好的,你現在去指定排不上隊。而且這島上幾個村里最多的就是靠海吃海的漁民、留守老人和兒童,幾乎全部的島民對旅遊經營一竅不通,有些看見碼頭那些賺了錢也跟風搞民宿,直接給你在自家堂屋拉一帘子置張床就是一間客房,你能住得了嗎?」
說的這些並非是姜鶴虛構,南盂島發展確實落後。近二十來年,島上的年輕人幾乎全都選擇了滬漂、北漂,去廣深等大城市上學、工作或定居,鮮有繼承打漁業養家餬口的。留不住新鮮血液也沒有新鮮血液注入,碼頭上每年都有荒廢的漁船被拖進廠里低價賣掉。
姜鶴:「所以還是安心在我這住下吧,我可以按照市場價收費,一天二百,童叟無欺。」
虞蘇時睨他一眼,涼涼道:「說了這麼多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怕同行搶生意?」
「……我剛才是不是說了,熱心善良是我的保護色啊。」
「我明天還是會去找房子的。」虞蘇時不為所動。
「……OK,行。」
第3章 相見歡:三見乍歡
第二天的天氣不怎麼好,陰晴不定,八點的時候陽光還烤著人暖洋洋的,到了九點天空霎時間就陰沉下來。稍遠的海面上方,幾團烏黑的雲蓄著雨水就來了。
虞蘇時出門前往頭上加了個毛線帽,把狗關進了屋子裡。
一樓的玻璃門又鎖起來了,姜鶴不在家,但通往二樓的樓梯扶手上卻掛著一把雨傘,顏色也是出奇的差,褐藍紅相間。
不難猜到這傘是姜鶴專門為他留的,但虞蘇時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越過它出了門。
咖啡店的島台後,蹲地上正給豆漿機接電線的姜鶴打了一個噴嚏,他身後擦杯子的女孩低頭問他感冒是不是還沒好。
「前兩天就好了。」
將兩段電線連接的地方纏上絕緣膠布後,姜鶴很快把一早準備好的黃豆、黑豆和熱羊奶一股腦全倒進了桶廂里。
片刻後,「嗡嗡嗡」的機器作業聲與風鈴同時響起。
男人單臂撐著島台,姿勢和臉上的神情都盡顯懶散,隔著一隻玻璃杯,見到來人,眼睛先生動起來,緊接著開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