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娘。」
慕懿帶著趙錦兒入了寢殿內,趙錦兒也拿出脈枕給慕懿把脈。
一旁的綠籮端著茶水入了寢殿內,她把茶水放於慕懿以及趙錦兒的手邊便退後兩步想要離開。
正要離開,趙錦兒卻看向綠籮,「綠籮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啊?我沒有啊……」綠籮被這一問有些發懵,但還是回答了趙錦兒的話。
趙錦兒起身到了綠籮的跟前,她上下打量著綠籮,讓綠籮內心一陣的發慌,甚至有些想要逃離此處。
「綠籮姑娘印堂發黑,一看便是重病在身,怎會沒事?」趙錦兒問。
「我——」
綠籮全然不知怎麼回答,她並不覺得自己身子不舒服。
她還未說話,一旁的慕懿卻上前開口,「既是如此,不如師娘你給綠籮把脈,你也好不容易來一趟。」
慕懿想到綠籮之前的傷就心生愧疚。
「不、不用麻煩了,奴婢真的沒事。」綠籮急忙擺著手,眼底滿是慌亂。
「綠籮姑娘,您無需強撐自己,你若是不好好治療,恐怕太子殿下也不會安心。」說完趙錦兒還看了眼慕懿。
慕懿聞言毫不猶豫點頭,「是的,你就讓師娘檢查一二。」
「那……好吧。」
眼前之人一唱一和的,綠籮根本沒有法子拒絕,她只能點頭讓趙錦兒給自己把脈。
可趙錦兒卻說了句,「綠籮姑娘,印堂發黑把脈是沒用的,我需要檢查你胸口處的舊傷是否復發。」
綠籮胸口的傷口早已好了,按理來說是沒事的。
「我傷口已經好了,沒有復發,就不麻煩你檢查了。」綠籮腳步往後一退,她的手不由得攥緊了自己的衣角。
可綠籮這模樣在慕懿的眼中卻是她在怕麻煩。
「師娘的醫術在京城內數一數二,你莫要擔心。『慕懿上前安慰了句。
綠籮低眸,她小聲道:「奴婢只是覺得沒必要這般大費周章,奴婢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殿下放心。」
「不行!」
慕懿呵斥了聲,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綠籮,本殿下現在用太子的身份命令你,讓師娘給你檢查身子。」
原本慕懿是不想用太子身份壓迫綠籮的,可是他實在擔憂綠籮的身子有異。
再說,檢查胸口他又不看。
綠籮不得不跟讓趙錦兒給自己檢查身子。
兩人去了偏殿。
門口慕懿卻十分的緊張,「師娘,你一定要好好給她檢查身子,不能讓她有事。」
「你放心。」
趙錦兒怎麼會不知道該怎麼做,她說完這句話後便走進了屋內,看著綠籮依舊站在那,輕聲開口,「沒事,就我們兩。」
「嗯。」
綠籮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脫掉了衣裳,她與趙錦兒雖同為女人,但總歸還是有些羞澀,特別趙錦兒給自己檢查身子時。
她的胸口雖然被射中一箭,但趙錦兒給她塗了上好的膏藥,胸口處的疤痕都少了不少。
「我給你的藥多塗塗,疤痕會徹底消失的。」趙錦兒說完後,卻開始往下看綠籮身子上的其他地方。
綠籮見狀,立即開口:「不是說檢查胸口就好了嗎?」
「我只是看看會不會有後遺症,有人會腰疼之類的,你放心馬上就好。」趙錦兒語氣溫柔,像是給綠籮吃一顆定心丸。
可——
趙錦兒細細看著綠籮的腰間,讓綠籮的一顆心狠狠得提了上來,手緊緊抓著被褥,感覺呼吸都變得急促。
她該不會發現了吧?
綠籮的嗓子眼都快跳出來時,卻聽到趙錦兒淡淡的說了句,「好了,我已經檢查完了,你沒什麼大礙。」
「我沒事嗎?」綠籮輕吐一口氣,心裡的石頭落下。
她看著趙錦兒,也瞧不出有什麼異樣。
趙錦兒淡淡的一笑,臉上還帶著歉意,「我看錯了,綠籮姑娘你身子好著呢,方才多有得罪。」
「沒什麼得罪,你也是擔心奴婢而已。」綠籮低著頭,低聲說了句,內心也鬆了一口氣。
「那我便先走了。」
趙錦兒沒有片刻的挽留,她疾步離開了此處。
門口,慕懿見她出來急忙上前詢問,「師娘,她身子可好?」
「是臣女看錯了,綠籮姑娘身子好著呢,望殿下不要怪罪臣女。」趙錦兒微微低頭,恭恭敬敬道。
「這怎能怪師娘,師娘也是擔憂的。」
慕懿並沒有怪罪,而是繼續說道,「天色已晚,師娘還是快些回府休息,明日/你不是還要忙碌嗎?」
「臣女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