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疾步走出營帳,跑到趙錦兒和秦慕修的帳篷外喊趙錦兒。
趙錦兒聞言連忙趕去大帳。
看到少女胸口處的那支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師娘您先別問了,快幫我救下她。」慕懿急得很。
「好。」
趙錦兒也就不多言,打開醫箱,拿出剪子,上前剪開少女衣衫檢查傷勢,檢查後看嚮慕懿,「得回京城去,在這裡我不好給她治療。」
「為何?」慕懿急忙問。
「這支箭的位置不太好,靠近心臟,稍有不慎性命不保,我只能先用藥止住她的血,等回京之後再給她進一步治療。」
雖然趙錦兒帶了點應急藥物,,但都是跌打損傷藥,若是受點小傷無所謂,但這種大傷,還是需要回去才好處理。
「好,我這就命人送你們回去。」慕懿沒有拖沓,立刻安排起來。
這件事也傳入了晉文帝的耳內。
他立即尋來西山林管事之人,低呵聲:「都是吃乾飯的嗎!朕讓你守著,不讓任何人出入,這山內怎麼會出現一少女?!」
「皇上!臣有罪!」管事官員立即跪在地上,低著頭認罪。
「這是罪的事嗎?朕問你,你到底是如何守的?早知道你這麼不中用,就應該讓你滾回老家待著!」晉文帝的聲音拔高,怒視著眼前之人。
官員依舊跪在那不敢吭聲。
天子大怒,哪是他們能夠輕易承受住的?
旁邊的蔚綿綿,上前輕撫著晉文帝的後背,「皇上,您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
「朕怎能不氣,若不是這些人看守不利,怎麼會有少女闖入圍獵場,又怎會出事?」大概是因為蔚綿綿的出現,晉文帝的聲音都小了些。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皇上您再怎麼生氣也無可奈何,咱們不如去看看那少女如何了。」蔚綿綿輕聲細語道。
「嗯。」
晉文帝被蔚綿綿安撫下來,他一隻手撐在眼前的桌面上,另只手指向地上的男子,「趕緊清理掉西山林內所有人,朕要在三日內看到你的請辭令。」
「微臣多謝皇上不責之恩!」官員雖然不願就這麼丟了烏紗帽,可丟烏紗帽總比丟了腦袋強。
心裡還是委屈又無奈的——管了西山林這麼多年,從未出過紕漏,尤其是這段時間,因著皇家要來秋圍,上下官員侍衛忙得腳不沾地,按理來說不可能有什麼少女出現在此,卻偏偏出了意外。
意外發生,自然是他這個頭兒來背鍋。
畢竟太子因為狩獵傷了百姓,這話傳出去,對太子的形象是致命性的打擊。
皇上沒有立刻砍了他狗頭已不錯了,想來都是看在這位溫柔年輕的蔚妃娘娘臉面上,也算他祖墳冒青煙走大運了。
「滾出去!」晉文帝低吼聲。
官員連滾帶爬地退出去了,心裡嘆息,這份差事是沒了。
營帳內只剩下晉文帝與蔚綿綿。
蔚綿綿繼續輕撫著晉文帝的後背,「皇上,這不是有趙醫女在這裡嗎?那少女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便是太子為了狩獵傷了民間少女,屆時,不管是朝中還是百姓,都會對他有所議論和怨言,那他的太子之位可就坐不穩了。
有人在這個時候急匆匆而來,「皇上,趙醫女說要回京城,此處工具太少,趙醫女無法醫治那位少女。」
「趕緊讓她們回去。」晉文帝急忙道。
「是!」
得令之後的慕懿,帶著少女以及趙錦兒和秦慕修一同回了京城。
路上,秦慕修盯著那位少女,眉頭緊皺,緩緩開口:「這裡是皇家場地,按理來說不會有人出現,她是如何出現的,太子看清了嗎?」
「什麼都沒看見,我還以為是什麼動物躲在樹叢後。」
慕懿心裡慌亂無措,「老師,您是覺得這件事有問題嗎?」
「暫且我也不清楚。」他即便心中有疑惑,但少女沒醒來,他們也無法從少女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只能先回去再說。
他們在前面,晉文帝的人馬跟在後面——
這是晉文帝思索後決定的,好歹兒已經傷人在先,皇家必須拿出一個態度,這時候還留在山林狩獵,只會落下不愛民只顧享樂的壞名聲。
大臣們以及慕佑、慕青都知道了此事,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未曾議論什麼話——畢竟晉文帝沒說什麼,誰也摸不透皇上對這件事的看法,此時對慕懿是褒是貶都很冒險。
路上,晉文帝依舊與蔚綿綿一輛轎子,他沉著臉,不管蔚綿綿怎麼安慰,眉頭都未曾松下去過。
皇宮。
慕懿下了馬車便親自抱著少女去了東宮。
宮內的藥物器具都多,方便趙錦兒治療,同時,太醫館也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