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打量你進了宮中,為父就不知道你每日做什麼了嗎?」
溫嬋娟心頭一凜,不敢再與溫居正對視。
她知道,她的身邊,肯定有父親安插的眼線,但是近身伺候她的,都是她自己的人,所以也沒太在意。
溫居正點到即止,沒有再訓斥她,而是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態度,「你是本相唯一的女兒,父母之愛女,為之計生遠,為父怎麼可能不疼你?送你進宮,也是為了讓你做這世界上最尊貴的人!只要聽為父的話,你的福氣,在後頭。」
說著,似有意似無意地看了一眼她的腰身。
溫嬋娟越發心虛,「女兒知道。」
「好了,你如今是后妃,不宜在宮外逗留太久,回去吧。記住了,你想尋樂子可以,但一切都建立在不耽誤為父大計的基礎上。」
溫嬋娟袖下的雙手微微發顫,她實在猜不出來,她在宮中的所作所為,父親到底知曉了幾分。
「父親教誨,女兒會銘記在心,這次回宮,女兒就去買通魏連英,然後向皇上主動邀寵,定會如父親所願,懷上龍種。」
「嗯。」溫居正冷冷地哼了一聲,如鷹鉤般的眼神,還是盯在她的小腹上,仿佛將她整個人看穿。
第581章 本宮心裡苦
溫嬋娟走後,溫居正對空中掃了一眼。
一道黑影頓時從樑上如翩葉般,以跪地的姿勢落在溫居正面前。
「屬下有罪,請相爺責罰。」
溫居正冷哼一聲,明知故問道,「你有什麼罪?」
巴圖沉默良久,才道,「屬下辜負了相爺的囑託,沒有盡到時刻監督娘娘的責任。」
「你自幼跟著本相,是本相最看重的人之一,本相不捨得罰你。」
溫居正一派溫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長輩在與犯了小錯的晚輩說笑。
巴圖卻知道,自己是碰到相爺逆鱗了。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指,一氣切下兩根。
溫居正面色平淡,嘴裡說著,「啊呀,你這是做什麼。」
卻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手指上的經脈尤其豐富,斬斷之後,血流如注。
巴圖卻和溫居正一樣,亦是無甚表情,仿佛切掉的不是他的手指一般。
「屬下會好生勸娘娘邀寵,最起碼要被臨幸一次,懷上龍種。」
「嗯,臨幸一次,就有機會懷上龍種。」溫居正淡淡瞥他一眼,眉頭微皺,「腥氣,包紮起來吧。」
巴圖撕下一塊衣服,先把地上的血跡一絲不苟地擦乾了,才胡亂包住自己的斷指。
「你如今陪著娘娘在宮裡,皇上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你可知曉?」
巴圖低頭,「未央宮和御書房都是皇上自己的人,固若金湯密不透風,連皇后也無從探聽,卑職實在打聽不到裡頭的消息。「
溫居正微微眯起眼睛,「奇了。」
他跟在晉文帝身邊也有二十多年,晉文帝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能為了江山百姓不惜背著弒兄奪位的惡名,絕不會沉迷嬉樂,更不可能去狎弄男/色。
宮裡肯定出什麼大事了。
秋梧軒。
溫嬋娟沐浴完,直挺挺地站在屏風前,張開雙臂,任由靜香用一條寬寬的長絹,一層一層地替她裹著小腹。
饒是如此,她的小腹還是微微突出,與纖瘦的身體一對比,十分不協調。
靜香憂心忡忡道,「還是弄副紅花落了吧,皇上一日不踏足這秋梧軒,您腹中這個孩子,一日便是個雷。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了咱們整個秋梧軒的命啊!」
溫嬋娟卻不以為然,「我這不是準備去見皇上嗎?」
靜香未免覺得主子太過自信了。
一眾新人進宮小半年了,聽說皇上連一個都沒正眼瞧過,更別提寵幸過誰,可見皇上並不是個好/色之徒。
豈是隨便邀寵就能得到臨幸的?
「那……萬一皇上一直都不臨幸您呢?奴婢聽說前三個月的胎容易打落,一旦滿了三個月,胎兒跟母體粘牢了,就是喝紅花湯,也不見得能落下來,到時候大人受罪,孩子還除不掉,豈不、豈不……」
豈不死路一條?
靜香不敢明說。
溫嬋娟睨她一眼,「萬一皇上真不臨幸,我就把他生下來,到時候你找個藉口帶出去,托一戶好人家養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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