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拿出被褥,將屋子收拾出來,兩人洗漱一番,便跟大家一起睡了。
重住回這間屋子,趙錦兒感慨不已。
依偎在秦慕修懷中,道,「阿修,還記不記得我剛來那天?你臥在床上,問我餓不餓,還問我叫啥名兒。」
想到那個畫面,秦慕修的嘴角也不自禁的微微上揚。
怎麼會忘記?
他那時候剛剛經歷前世的顛沛流離,重生不久。
身患重病,心如老樹。
身心俱疲,迷茫不已。
趙錦兒像頭閃著彩光的小麋鹿,撞到他的眼前,給他暗無天日的人生帶來一束光。
他永遠都記得,她第一次對他笑,嘴角兩粒淺淺梨渦。
是她的出現,帶他走出了那些陰霾。
如今,他們的命運,已經如藤蔓般纏繞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記不得了?」趙錦兒調皮地揉了揉他下巴。
秦慕修翻身,將她扣進懷中,笑道,「不記得了,你要怎樣?」
趙錦兒小嘴嘟起,嬌滴滴道,「這都能忘記,人家要生氣了!」
這嘟起的小嘴唇兒,又讓秦慕修想起玫瑰豆腐的滋味兒,重重啄下去,「逗你的,怎麼可能忘記。」
趙錦兒這才高興,雙手勾住他精健有力的腰,「你們男人怎麼都那麼壞啊。」
秦慕修目露精光,「我們男人?你還知道哪些男人壞?」
「邱文斌啊,嗯,還有平安郡那個邱少爺。一個欺騙少女感情,一個明明有妻子了,還要勾三搭四。嘿,都姓邱,還真是那個什麼,一、一、一……」
「一丘之貉。」
「對對對,一丘之貉!」
秦慕修好笑不已,「此丘非彼邱,教你成語,也不是讓你這麼用的。」
「我這不是用得挺好?」
「是挺好,只是……」
秦慕修一時語塞,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拌嘴竟然拌不過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真是教會徒弟,氣死師父。
趙錦兒一貫是個不愛鑽牛角尖的人,早就歪到秦慕修懷中,不想一丘之貉二丘之貉的了,用頭臉摩挲著秦慕修的胸膛,像個孩子般低低呢喃不已,「阿修,你身上好好聞,阿修,你身上好好聞。」
嗅著這股淡淡的清冽,趙錦兒很快就睡著了。
秦慕修看著懷中熟睡的小人兒,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這輩子,也就拿這丫頭沒法子。
輕輕將她的小腦袋放到枕頭上。
夜深露重,怕她凍著,拿薄被搭在她胸口。
老屋房頂矮,三伏天裡,悶得很,又怕她熱著,拿起蒲扇,一直替她打著扇子。
這跟照顧小閨女有甚麼區別?
悠悠遊游的就想到秦老太的話,「添個人要緊」。
小媳婦兒長得這麼乖,他們倆要是能生個閨女,肯定很好看,不過,到時候,他可就得照顧兩個「閨女」了。
生兒子的話……唔,不喜歡兒子,最好不要生。
綺思越飄越遠,秦慕修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將他搖醒。
睜眼一看,竟是溫相。
「少君,老臣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秦慕修下意識的就很反感,「你找我作甚?」
「少君,你是先帝碩果僅存的唯一一位皇子啊,皇位該當是你的,現在坐在上頭的那個人,他不是天子啊!他是篡權奪位的弒君者啊!」
秦慕修搖搖頭,「他雖是弒君者,可他將東秦治理得很好,是不是名正言順的天子,已經沒有那麼重要。」
溫相老淚縱橫,「少君,他於你,可不只是奪位之仇,還有弒父弒母的不共戴天之仇啊,老臣願輔佐你將他推翻,助你登上皇位……」
秦慕修不耐煩的打斷他,「我的父親,叫秦安,我的母親,生我不久就病死,你所謂的血海深仇,對我來說,連個泡影都不是。你身為宰相,不想著好好輔佐君主,在這煽動我一個山野村民篡權奪位,我看你是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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