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見湯大夫都蓋章說秦慕修好了,那肯定是真好了,開心不已。
沒想到還順道誇了她,更是笑得像朵燦爛的芙蓉花,「多謝大夫,您真是個大善人!」
湯大夫一臉懵逼,不過是收錢治病,怎麼就成大善人了,這丫頭說話可真喜慶。
從醫館出來,三人把秦鵬抬回驢車,張芳芳拿自己的包頭巾給他搭在傷處。
此時城門已關,想回去是不可能了,為了省錢,幾人只得重回大雜院湊合一夜。
路上,趙錦兒買了饅頭,大家就著鹹菜當做晚飯。
半夜,秦鵬疼醒過來,趙錦兒趕忙煮了點稀粥餵他喝了,肚子裡有了食,他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一夜,所有人幾乎都沒合眼。
第二天一早,買了點乾糧,又趕著驢車趕忙出城。
秦慕修還是在前頭陪趙錦兒趕車,張芳芳則是在後頭照看秦鵬。
秦鵬果然有點發燒,一路都在昏睡,張芳芳很細心,一直用帕子給他嘴唇蘸水,防止他脫水。
「錦兒……」秦慕修突然開口。
「嗯?」
「對不住你。」半晌,秦慕修憋出一句話。
第54章 就說是摔的
「咋了?」趙錦兒見秦慕修一臉鄭重,連忙勒緊韁繩,放緩驢車步伐。
「沒跟你商量,就把你那五十兩銀子花了。」
秦慕修喉結微滾,昨兒做主用五十兩銀子和王彪私了後,他一直覺得很對不起趙錦兒,這銀子她原本打算用來分家起房子的。
「我會想辦法,把這錢掙回來。」
「嚇死我,還當什麼大事呢!」趙錦兒拍了拍胸脯,「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啊?銀子重要還是家人重要?別說五十兩,就是五百兩,只要能救二哥,我們也得想辦法啊!再說,那五十兩本就是意外之財,我都快忘了。」
秦慕修側頭對上趙錦兒清澈的眼神,心裡不知什麼滋味。
何德何能,才能擁有這麼一個至純至善的妻子啊。
上輩子一地雞毛不可追,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你怎麼又這麼看著我……」趙錦兒被他看得低下頭,車都趕歪了,險些出車禍。
秦慕修接過韁繩,「我來趕,你歇會。」
趙錦兒欲往回搶,「不行不行,你不能勞累。」
秦慕修佯裝生氣,「湯大夫都說我好了八成,也該為你分擔些事務,要不這個家就陰盛陽衰了。」
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說話一套一套的,搞得趙錦兒無話反駁,「那你小心點,要是勒不動驢大哥,就還交給我。」
「你都能勒動,我還能勒不動?」
趙錦兒心想那可真不說不一定,我可是打小就干粗活的,你那兩隻手,拿筆桿子的,能有幾斤力氣?
「對了,阿修……」
「嗯?」
「你怎麼知道巡撫大人這幾天要到咱們郡上來?」
「這個……」秦慕修一時無話,想著該怎麼糊弄小媳婦,總不能跟她說上輩子有這回事吧?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張芳芳的聲音。
「秦三哥,三嫂子,停一停!」
趙錦兒就忘了這茬,拉住秦慕修的胳膊,「二哥是不是醒了,停一下吧。」
秦慕修勒住韁繩,回身道,「怎麼了?」
張芳芳面色尷尬,咬唇不語。
秦鵬卻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一臉怒色,「她怎麼在車上?」
他從昨天昏迷到現在,哪知一睜眼就看到張芳芳坐在旁邊給自己餵水,頓時怒從中來。
「她們一家差點害慘了珍珠,她哪來的臉坐咱家車?」
秦慕修和趙錦兒面面相覷。
秦鵬一向把秦珍珠疼得眼珠子似的,聽到秦珍珠出事時,恨不能把張有栓暴揍一頓,奈何張有栓在牢里,他揍不著,於是就把怒火都轉移到張氏母女身上了。
「二哥,你聽我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芳芳對她哥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
「我呸!一根藤上能結兩樣瓜?讓她滾下咱家驢車。」心中本就有氣,再加上腿上的痛楚,秦鵬脾氣變得很暴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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