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慶子:[這幾天工作很忙呢,我剛剛才盤點完庫房,沒有假期。]
侯京陌勾起笑,敲打著鍵盤。
侯京陌:[我給你請假。]
高慶子:[……這麼突然,為什麼想去這麼遠的地方?]
侯京陌:[躲事兒。]
發完這條信息,他幽怨的嘆了口氣。
明明是薄宴西這狗崽子的浪蕩情事,自己怎被牽連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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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陽如溫煮的金沙暖烘烘流淌在街道兩旁梧桐上,寬闊的泊油路車流不息,老胡同和大廈斑駁交錯,下午的時光顯得靜謐溫和。
勞斯萊斯座駕內。
薄宴西一派嚴肅的坐在那,男人那雙黑色的眼眸隱匿在金絲邊鏡框下,專注凝視著電腦屏幕,頭也未抬的淡聲,「我要回公司開會,恐怕沒時間陪你。」
話停頓後,又言,「待會讓李叔送你回去。」
南桑心情欠佳,只是懶懶回應了聲『哦』。
空氣安靜的有些詭秘。
不知隔了多久,她在腦海中思忖幾番,還是忍不住問道:「宴西,剛剛在醫院病房探望你的兩位女士是你的客戶嗎?」
男人灰冷的眼眸抬起,表情凝結,沒有聲音。
轉瞬又低頭處理手上的工作。
他的沉默令南桑感到窒悶。
她討厭這種沒有回應的問句,於是幾分不悅的說道:「我是不是又問了不該問的?」
薄宴西眼神深沉,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道:「南桑,我這會兒在忙工作,你可以先安靜下,自己玩會兒。」
她喉嚨哽住。
將頭轉過去愣愣的盯著他線條鋒利的側臉輪廓。
他只是冷靜且專注的審閱策劃案,面對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她突然覺得和對方有種距離感。
和薄宴西相處,南桑始終沒有感覺到自己完全能夠靠近他。
有時,遇到他不想解釋或者想刻意隱瞞的事,就會向她主動拉開距離,不允許過多詢問,這種感覺給他持有一種神秘感,但也讓南桑心底端端不安。
她把頭轉回,沒再多話,但腦海中卻始終不斷地浮現起,方才在病房外見到的那個短髮女士的臉,南桑之所以覺得奇怪,是因為剛剛那位女士臨走時明顯在打量自己。
憑藉女人的第六感,能明顯感受到那個眼神充滿敵意。
並且南桑剛剛進病房時,利唯的行為也很奇怪,他不准自己進去,好像在掩飾著什麼,待兩位女士走後,她詢問利唯對方是誰,利唯也不願意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