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的海浪翻湧,漆黑的光線,孤寂的環境。
男人像是一座肅穆的雕像,一瞬不瞬望著虞姣,即便早就看不清背影,腦海中的思緒被狂風席捲,也沒有任何陰暗情愫。
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他溫和包容了她的小心思。
「快到了嗎,小寶。」
傅柏黎的嗓音很輕,幾乎是呢喃著,虞姣看著祁凌遇忽然揚起手機,挑起眉梢肆意一笑,心頓了一下。
直到她把麥克風遞到她嘴邊,示意她回應,虞姣才抿了抿唇,「快了,傅叔叔。」
對方輕嗯一聲,隨後語氣溫和,透著歉意。
「今晚的事,我要像小寶說一聲抱歉,是我沒分寸太用力了......」
傅柏黎嗓音儒雅低沉:「那裡腫了嗎,我知道女孩都很脆弱如果難受,明天來dadyy給你上藥。」
虞姣:「!!!」
【叮!孟遲宴偏執度+10】
【叮!祁凌遇病嬌值當前66%】
祁凌遇眼眸含笑,無聲詢問。
——哪裡腫,我給你塗?
孟遲宴眼底的執拗一點點加濃,甚至染上了危險的暗色,都沒意識到自己攥著少女手腕的力度越來越緊。
系統:「真腹黑。」
少女那雙弧度圓潤清澈的眼眸倏地眨啊眨,臉頰猛然紅了。
什麼都沒有,信我。
她繼續安撫。
果然換來了兩個男人安靜下去的眼神。
她也顧不得他們信不信了,又去回復傅柏黎。
「傅叔叔,我不難受。」
本來也只是蹭了一半,沒有全然。
祁凌遇無聲悶笑,揉了揉她的臉頰,什麼都沒說,只是繼續往前走。
背過頭去的眼神卻倏地籠罩上陰暗的雲霧,酸澀的心思紮根在心底,無線蔓延。
祁凌遇居然發現,那一刻自己竟生起了一絲想要強占她的念頭。
他知道姣姣不會生氣。
自己的愛偏執如地獄深淵,只想要虞姣一人。
立馬就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給我一個機會,姣姣,讓我進入你心房的機會。
還要我怎麼當狗,你才能滿意?
舔舐你的紅腫,夠不夠呢。
--
快到營地的時候,虞姣找了一個藉口就掛斷了。
四周寂靜,虞姣告別了兩位護花使者,就自顧自擠進了自己的帳篷里。
她的手腳很輕,睡在她旁邊帳篷的聶臣生沒有被她吵醒。
系統:「終於可以休息了,結束了充實一天的花心宿主。」
虞姣沒有接茬,只是默默把睡衣脫下,換上短袖。
她的睡衣一角有沾上痕跡。
誰料,剛脫掉,帳篷的拉鏈就被人倏地拉開。
她背對著門,只能扭頭。
對上了笑意盈盈的祁凌遇。
虞姣沒什麼表情,只是低聲喃喃。
「孟遲宴還沒睡。」
「他睡了。」祁凌遇唇邊揚起一抹散漫的笑,望著少女蝴蝶骨上殘留的曖昧紅痕,那兩半幾乎要振翅欲飛的翅膀,隱藏在漂亮白皙的肌膚下。
腰肢上殘留著一雙抓痕。
祁凌遇眼神一暗。
他其實沒想折騰虞姣,他知道她累了,明天還要錄製,會影響她的狀態。
他只想讓她舒服。
所以做那些凌辱自己的事,對他來說更像是天賜的獎勵。
「姣姣,我心裡很酸。」
他的帳篷門居然是正對著虞姣的門,所以直接一股腦爬了進來。
對於京圈豪門圈來說,俊美成熟的掌權者傅總絕對是所有千金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且他還沒有任何緋聞。
只不過他在豪門圈內的名聲素來手段狠辣,且無數爬床的女人第二天都會瞬間消失不見,也讓許多名媛漸漸膽寒,比起嫁給他,更多的畏懼他。
就如同她們的父母輩畏懼膽寒傅總一般。
這樣從來不對外散發柔意的男人,把所有手段都對一個小姑娘使,任誰都會淪陷的吧。
他怕姣姣上心。
虞姣斂眸,甚至有些無語,慢吞吞套上短袖,視線忍不住落在他的笑容上。
「你酸什麼?」
祁凌遇迅速爬著靠近,蒼白陰鬱的臉格外惹人心疼,嘴角噙著笑,那雙狹長又漂亮的眼眸匯聚上水霧。
唇角的弧度忍不住彎起,「酸有人比我先獲得了你的恩寵。」
修長的脖頸微微下揚,男人喉結滾動,半眯著眼眸,湊近時能聞到她身上沐浴過的幽香,還有一絲別的男人身上入骨的氣息。
「姣姣,他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