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談過男的嗎？確定是對男的有……那種想法？」游燁純屬好奇，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過對男人或者女人有那種想法。
「我對男的有想法，但是至今沒有男的讓我覺得，是可以成為我戀人的人。」方厲承說著說著就嘆氣，「像我這樣的身份，靠近我的都有所圖，他們的真心都是明碼標價的，我不喜歡。」
游燁點點頭，但是一想到他一開始給他兩千萬要他陪他睡覺的時候，就斜眼看著他。
信他個鬼，他在這裡裝什麼無辜可憐受害者？
明明就是個花錢買人睡覺的大渣男吧。
「什麼眼神？」方厲承發現他的眼神，大手往他後背拍了一下。
正好游燁晃悠的小腿晃上來，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好纖細。
小腳丫子也很小。
「你才穿多大碼的鞋子？」方厲承問。
游燁的韌性好，腳踝被他抓著，小腿幾乎要壓到腰後也不疼。
「我穿39.」
男號最小的碼。
游燁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說：「我其實穿偏大一點的38碼就可以，但是男鞋大多沒有38的，39的有些鞋型我穿就很鬆。」
他掙扎了一下，就掙脫了方厲承的手。
把腳放回了床上。
方厲承側過身來看著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買，但是鞋你要自己買。」
「送鞋不吉利？」游燁聽說過這個梗。
方厲承搖頭，「送鞋你會跑。」
游燁給他一個白眼，轉過頭去，趴下來枕著了枕頭，嘴角勾起笑容。
方厲承俯身趴在了他後背上。
游燁緊張了一下，手就被他抓住，他的手指很霸道的伸進他的指縫。
和他十指交扣。
游燁不解的看著他。
方厲承和他對視著，認真的問：「耶耶，你對我有感覺嗎？」
游燁眼神閃爍了一下，
「什麼樣的感覺？」
「你喜歡我，對嗎？」方厲承問。
游燁沉默了一下子，才說：「我不知道，我沒喜歡過人，我甚至不知道我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方厲承很欣喜，他喜歡這個回答，「那你試試喜歡我。」
游燁又沉默了。
「不願意？」
游燁扁扁嘴，「我們能有結果嗎？」
「一定要結果？你想要怎樣的結果？」方厲承笑了起來，很顯然他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兩個男人，能有什麼結果？
他們不能結婚也不能有孩子。
「我也不知道。」游燁小聲嘀咕，把頭轉到一邊去，「我現在思考不了這個問題。」
其實他思考得了，他知道自己不想要一份玩玩而已的愛情。
也不想要一個只想和自己有一段的伴侶。
他貪心，他想要一輩子。
可是方哥輕描淡寫的反問，讓他隱約知道了答案。
方哥沒想過未來，他要的只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