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伸手摸了摸,又低頭去聞。
黎恪:「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姜遺光搖搖頭。
黎恪和九公子表現有些反常,為什麼?
黎恪將信紙翻轉過來,面向姜遺光:「但是上面什麼也沒有,只是一張白紙。」
姜遺光靜默片刻,伸手接過那張紙,同樣低頭去聞,只有紙張的氣味,又摸了摸,一片乾淨平滑,怎麼都不像寫過字的樣子。
「我剛剛看見時,的確有字。」
黎恪道:「善多,我們不是懷疑你,只是眼見為實。這件事顯然有古怪,不是人為,極有可能又是那些東西。」
九公子同樣說:「聽聞你能過目不忘,試試把放才看見的字寫下來?」
茶盞里剩的一點點清水倒進硯台中,墨石慢慢研磨。。姜遺光坐在桌前,仿照著自己剛才所見,寫下兩個字——
快逃。
在寫完這兩個字後,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自己剛才看見的信件……就是眼前這封信似的。
的確是同一封信,但……上面兩個字,是他剛剛寫下的。
姜遺光難得皺起眉,一時間無法想通。黎恪和九公子對視一眼,黎恪點點頭,道:「我去喚三娘她們來。」
很快,五個人都圍到了桌邊,對著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嚴陣以待。
每個人都說自己沒有進過姜遺光房間,每個人又都不像是在說謊。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搞這種把戲的必要,這是在山海鏡外,不是在鏡內。
「所以,這封信真是我寫的。」姜遺光道,「我剛才寫下了這封信,這封信也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了我桌上?」
「也可能是障眼法。」黎三娘說,「這些鬼東西,最喜歡迷惑人心。它們讓你以為自己看到了信,其實沒有,而後你再回房寫下信件,這樣就會在心裡生出恐慌來。」
黎恪跟著點頭:「善多,不必擔憂,這封信不過又是厲鬼詭計。」
「但我覺得,有些……不對。」姜遺光搖搖頭。
他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是心中的不安幾乎要衝出嗓子眼,叫他極為少有的心口怦怦跳起來。
黎三娘伸手探他額頭:「成,看起來不是燒糊塗了。」
蘭姑一反往日嬌柔,面色嚴肅道:「善多,若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東西你最好別沾,馬上把它撕了,或燒了或扔水裡隨你。你越是去想這東西的不對,它就越會影響你。」
「我不去想,就不會影響我?」
「的確如此。」蘭姑接過信,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一把將信封撕碎,紙屑揉成團。
「別去想,越想這個東西越多。」蘭姑道,「我曾有次死劫就是如此。」
蘭姑笑了笑:「那次劫難到底如何過的,我也忘了,到我可以給你一句勸:千萬不要照著做。」
黎恪問:「照著什麼做?是照著厲鬼的安排麼?」
「當然是。」蘭姑和黎三娘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