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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冉凇的話,方恣轉身望去,果然剛才守在路口的一男一女不見了蹤影。

「奇怪,剛才我明明看到了呀……」

這時,冉凇忽而拉著方恣的胳膊,帶她直接向左側的路口走去:「這邊是正確的路,我記得地圖上這麼標記的。」

「你記得?難道是我記錯了?」

「放心,跟我走。」說著冉凇用手握住了方恣的手,手指依依交疊,十指相扣。

按理說,被冉凇這樣的漂亮男人以這樣的手勢牽手,她這個長期空窗的大齡女青年,應該老鹿狂撞。

可她現在卻手心冷汗直流。

對方力氣好大,她抽不出手。

對方每一根手指宛如一個個小鉗子,夾得她生疼。

「冉凇,你鬆開一下,我不太舒服。」方恣停步,大聲對冉凇說道。

冉凇沒有回話,腳步卻變得更快,像是一個蠻不講理的機器,硬拖著她。

方恣不由慌了,腦內已經拉響了危險警報,下一秒,她驀然被另一個有力的手從後面牢牢抓住了胳膊。

「啊!」方恣驚叫出聲。

然而,她轉頭看去的時候,更是驚恐得整個人都不由僵住了。

抓著她胳膊的不是別人,也是冉凇?!

「小心!」身後的冉凇猛地將方恣拽到身後,與此同時,狠狠向另一個「冉凇」狠狠踹去。

咕嚕嚕,一個圓形的東西滾落在地。

是「冉凇」的頭,一個紙糊的頭。

頭上的五官與冉凇有**成相似,只是蒼白的臉上,印著一對驚悚的紅臉蛋,那雙眼睛還憤憤地瞪著方恣,口中發出「哈——哈——」的刺耳嘶吼。

是一個紙人。

而方恣此時還正被拿紙人與頭分家了的手緊緊抓著。

她頓時嚇得腳跟一軟,用力甩掉了紙人的手。

讓方恣大口喘息的,不僅僅是眼前這詭異的一切,更因為她此刻正站在一處懸崖邊,如果再被紙人拖拽幾步,必然要墜落谷底。

冉凇狠絕果斷,直接將那紙人連頭帶身子一起踢下了懸崖:「別怕,沒事了。」

而方恣頭上的一片不知哪兒來的銀杏葉也因冉凇的動作緩緩飄落,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隨著紙人一同落入深淵。

可仔細一看,那哪裡是銀杏葉,分明是一張圓形的黃色紙錢。

方恣向頭上看去,漫天飛舞的黃色紙錢,如東北12月的鵝毛大雪,將天空遮掩的暗不見光。

第38章

回頭望去,走過的路竟鋪滿了一層層黃色的紙錢,像是在為她送葬,大風卷過,將紛紛揚揚的黃紙全部埋入黑漆漆的巨坑,深不見底。

這驚魂的一幕讓方恣的心跳久久難以平緩。

「剛才我也被騙得走了這條路。」冉凇沉眉認真道,「那個紙人很像你,她一直拉著我走到了這處懸崖,還好被我發現了。」

「你怎麼發現的?」方恣緊張地問。

「她似乎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總在不恰當的節點打斷,又在不恰當的節點接話,口吻很不自然,像機器人,語氣也不像你。」

方恣有些好奇:「我的語氣怎麼樣?」

「經常對我無語,但她很熱情,什麼茬都接。」

方恣:「……」

「後來我問她,你《群鷗》那本書,48章第294頁第二個作證的角色是誰,她答不出,我就直接把她扔下了懸崖。」』

方恣不由嚇得一身冷汗:好傢夥,這換了她,也答不出來啊!

「那時候我才發現她是一個紙人,而我剛把扔下她,就看著你也牽著一個紙人走了過來。」

方恣長嘆一口氣:「還好有你,不然估計我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冉凇鄭重對方恣說道,「如果最後發現我自己才是主角,也一定會告訴你,到時候你想辦法,換個隊友。」

這話有些過於真摯,多少讓人聽著不禁鼻酸,方恣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就不怕我是主角,反過來害死你麼?」

卻不料,冉凇只是淡淡說:「我本就該死,能死在你手裡也好。」

方恣第一次想問冉凇到底犯了什麼罪,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如果冉凇想說,早就說了。

接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由沉重了幾分,冉凇未再說一個字,只是一路拉著方恣的手向原來的岔口走去。

再次回到選擇點,他們也只剩下唯一的一條路,右邊的路口。

看來這八成是通往迷宮終點的出路。

這一次回來,方恣沒有再看到那對詭異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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