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我更想聽聽曜坤母親的事,能聊一聊她的故事嗎?】
「她?」聽到這個人,井廷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沉眉思索了片刻,才說,「是我的一個粉絲,名字我都快忘了。」
【是被拍到的那個?】
井廷冷笑:「那是最近的事,曜坤可都死了五年了,你說呢?她是另一個。」
【哦,和你相好的粉絲真不少啊……】
「這很奇怪嗎?那麼多女人主動送上門,總有一兩個睡得下去的吧?」井廷說得理直氣壯,「本來相安無事的,偏偏那天她撞到了我和另一個……那個女人脾氣很急,又哭又鬧的,還氣勢洶洶地質問我,搞得她是我女朋友一樣,也是好笑。我沒說什麼,好聚好散唄,對這種不長腦子的女人真的沒轍,她稍微琢磨琢磨就會明白,她們對我來說,還不都一樣?無非是哪個有錢點,哪個漂亮點,哪個隨傳隨到聽話點,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幾個月後,她突然大著肚子來找我,還拿著親子鑑定,說是我的種,甚至讓我和其他女人斷絕關係,簡直瘋了!我讓她打掉,她說已經六個月了,打不了。當時我真的很慌,真的……你們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才拿到第一個劇本,眼看著過幾個月就要進組,她這是要毀了我!」
井廷的神色逐漸恍惚起來:
「我知道,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一旦留下,就會成為我一輩子的把柄!她想控制我!徹頭徹尾控制我!我……我心裡有了個主意。」
【什麼主意?】
「……我對她說,親愛的,我們結婚吧,一起撫養這個孩子,但你不要讓別人知道,我還要為了我們的未來打拼,你先留在這所房子養胎……對,就跟現在這棟別墅一模一樣的那所房子。」
方恣隱隱猜出了接下來的劇情,雞皮疙瘩逐漸爬了出來。
「從那天起,我們又回到了剛在一起時的蜜月期,我幾乎每天陪著她,從早到
晚,我給她做飯,給她按摩,甚至給她洗頭剪指甲。直到有一天,她在浴室洗澡,我故意把外面的地弄得很濕很滑,她出來摔了一跤,果然下面開始流血,我知道這個孩子要保不住了!」
說到這裡,井廷竟嘴角彎出了興奮的笑意。
「她慌了,哭得很兇,讓我打120,我說,別怕寶貝,我叫最好的私人醫生過來。我一直等著這一刻,醫生自然早就安排好了,隨傳隨到,可……」井廷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下去,「事與願違,這樣一個孩子,竟然活著生出來了,而那個女人……」
記憶的畫面逐漸浮現在井廷眼前。
「不好了,大出血,必須要立刻送醫院!」
井廷憤怒地搖晃著眼前的醫生:「你搞不定嗎?那我請你來幹嘛!」
「這種事是不可控的啊,快打電話,再晚要出人命了!」
井廷卻直接將護士手中正要撥號的手機摁掉,淡淡道:「你們走吧,這裡我來處理。」
「可……」
「滾!」
待那位醫生和那位護士離開,井廷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發起呆來。
「井廷……我好痛……井廷……」那個女人困難喘息著,聲音支離破碎。
井廷實在不忍心她一直這樣痛苦,便把她趁夜埋進了這座獨棟別墅的花園裡。
那裡很寬敞,還有她喜歡的茉莉花。
埋下去時,井廷甚至還能看到她指尖微弱的顫抖。
只是一聲孩啼,讓他不由身子一震。
他險些忘了還有這麼個東西!
可惡。
該活的不活,該死的不死!
那一刻,井廷甚至想直接將那孩子也丟到泥土之中,只是冷靜之後,他想到了一件事。
「唉,你知道姓郭的為什麼最近運勢那麼猛嗎?他啊……養了髒東西……」
井廷豁然開朗,他有了新的計劃。
【殺了人,不怕被抓嗎?】法官笑著問。
「那得先有能報警的人。」井廷淡漠道,「那個女人早就和她的朋友父母鬧掰了,辭了工作,斷絕了一切社交,她懷孕的事甚至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斷絕一切社交?為什麼?】
井廷冷冷一笑:「因為我,你們身邊也有追星追得腦子都不要的那種人吧?這很難理解嗎?」
這種人,方恣自然見過。
可最讓她難以理解的是,井廷對這個女人的態度。
他利用的不也正是對方對他失去理智的追隨嗎?
【是誰幫你把曜坤製作成現在的模樣?】
「一個挺有名的法師。」
【起作用了嗎?】
「起是起了些作用,紅了三部劇,但是很快新的流量也來了,。」
【嘖嘖,這位有名的法師怎麼聽上去不太靠譜啊,你那三部劇我沒記錯的話,是資本用錢生生砸出來的,你還因此簽了賣身契,換頭豬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