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期盼,沒有希望,便不會失望。
這一個吻沒有先前那般猛烈,而是變為了極其珍重帶著無限柔情的吻,他輕輕吸吮著她的唇瓣。
她在他的身下不敢動彈,感受著這由淺至深的吻。
兩人之間的空氣隨著唇舌交纏而熾熱,隨著迅速上升的情感而無限貼近的身體。
呼吸漸漸沉重,裴煦辰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溫錦書的身上起開,雙眼帶著欲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他伸出手撫上溫錦書泛紅的臉龐,輕聲笑道:「王妃,好生歇息吧。」
說罷,便替她捏了捏被角,準備起身離去。
溫錦書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拉住了他的手。
裴煦辰回首看著溫錦書有些詫異的神情,驀然失笑出聲,「王妃,怎麼還捨不得了?」
溫錦書聽著裴煦辰戲謔的語句,神色更加窘迫,「我看你,我看你神色有些疲憊,這天也這麼晚了……」
溫錦書看向了窗外一眼,天光大亮……
裴煦辰猶豫片刻,「我先出去一下。」
待他打開房門,卻看到何夫人帶著婉兒站在屋門外,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夫人,這是?」
何夫人推了推婉兒,望向裴煦辰,又垂眸道:「稚子年幼,害得王妃身陷險境,特來向王妃賠罪。」
「娘!」婉兒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委屈巴巴地看著裴煦辰,輕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裴煦辰蹲下身,拉著婉兒說道:「婉兒,你很喜歡王妃嗎?」
婉兒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姐姐很漂亮,對我也很好,我很喜歡。」
「那你是不是應該親自進去給她道歉呢?」
婉兒踮起腳尖,從裴煦辰的肩頭往裡張望了一下,似乎在確認溫錦書的狀況。
「你們進去吧。她現在已經醒了。」
何夫人這才俯身牽起婉兒的手,向裴煦辰頷首致謝,邁入了房門之中。
婉兒進入屋門後,望著躺在床上的溫錦書,掙脫何夫人的手疾步跑去到床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溫錦書,帶著哭聲說道:「姐姐,對不起。」
溫錦書撐起半個身子,安慰著婉兒,眼神卻看向了何夫人。
何夫人正站在木桌前,嫻熟地將茶杯中添滿水,隨後步行至溫錦書身前,遞了一杯給她:「小女頑皮,又加上我們管教不嚴,害你受此磨難。」
「有勞何夫人了。」溫錦書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繼續說道:「何夫人此番前來,應當不全是帶婉兒來探望我吧。」
何夫人召來婢女將婉兒帶了下去,坐在床榻邊,平靜道:「卿卿,沒想到這十年,兜兜轉轉你還是和裴煦辰在一起了。」
「這是什麼意思?」溫錦書握著茶杯的手一震,抬眸看向何夫人。
「卿卿……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只記得很少一部分了。」溫錦書看著自己的臉倒映在茶水之中。
何夫人的話終是替她揭開了這麼多年的迷霧。
溫錦書十歲前生活在潼城之中,彼時的溫將軍受潼城萬人敬仰,她又是溫將軍最小的女兒,自然性格也有些驕縱。
正是炎夏時節,溫將軍接到了來自溫太尉慰問到訪的書信後。
這一切都在悄然之間改變。
溫太尉對年幼的溫錦書拋去了代表友好的橄欖枝,換取了她的信任後便帶著她前往了盛國與南國通商要道,峽虎峰。
溫太尉按照原計劃將溫錦書推下了懸崖,可那日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竟讓溫錦書在墜地前,掛在了一棵歪脖子的書上,正好被彼時遊歷山河的裴煦辰發現。
這才幸運的撿回了一條命。
裴煦辰看她渾身血跡斑斑,身上也破破爛爛,但一雙倔強的眼睛直溜溜地看著他,竟沒有絲毫害怕。
那天的裴煦辰突然大發善心,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居所請來大夫為她看病,還為她親自熬藥。
當他把藥端到小姑娘面前的時候,小姑娘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連連搖頭,見裴煦辰一臉嚴肅,又開始衝著他撒嬌賣萌,可惜裴煦辰軟硬不吃。
她只得接下那碗黑黑的藥汁,捏著鼻子仰頭一飲而盡。隨後又伸出舌頭,用手扇了扇,仿佛這樣便會散去苦味。
而裴煦辰變魔術一般,從攤開手掌,一顆金黃的杏干便躺在其中。
「諾,給你的。」
溫錦書神色瞬間欣喜起來,從他掌中接過杏干,含糊不清地問道:「兄台,貴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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