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書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天亮時分,身體傳來的疼痛,提醒著她昨夜發生的事是如何激烈,如何的真實。
第30章 第30章我替你揉揉
溫錦書向旁摸了摸,發現一向早起的裴煦辰,此刻還躺在她的身邊。
她看著透窗而入的晨曦灑在他緊蹙的眉頭之間,溫錦書伸出手想要替他撫平,卻又頗為躊躇,怕她冰冷的手會驚醒此刻熟睡中的男人
她自己也在心裡道不明是何情緒,縱使此生裴煦辰能夠待她如此,倒也算是一件幸事。
裴煦辰似乎在睡夢中感受到了溫錦書那赤忱的目光,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見溫錦書單手撐頭在黑暗之中盯著他,肩頭裸露在外,肌膚之上顯露出昨夜曖昧留下的青紅痕跡。
他翻了個身將溫錦書抱在懷中,默默替她拉上了衾被,將兩人裹得嚴嚴實實如同即將下鍋的粽子一般。
溫錦書的頭埋在裴煦辰的肩窩上,後者寬闊的肩膀替她遮去了大片光亮,她溫熱的氣息落在兩人身體之間,抬眸便能看到裴煦辰那纖細的睫毛正在微微輕顫。
溫錦書不知為何臉有些發燙,想要掙脫裴煦辰的懷抱,可卻被裴煦辰抱得更緊。
溫錦書有些無奈地小聲喊道:「裴煦辰……」
裴煦辰沒有睜開眼,但唇角勾起淺笑,「溫錦書,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要做些什麼。」
她被裴煦辰的話唬住腦中頓時浮現出了昨夜的場景,倒是沒有再掙扎,仍由裴煦辰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
裴煦辰見溫錦書安靜了下來,這才睜開眼看著懷中的女人,露出滿眼笑意,輕輕地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個吻。
溫錦書怔愣了一下,還未等裴煦辰反應過來,她便吻上了他的雙唇,裴煦辰似有詫異,可卻欣然接受。
兩人在床榻之上,火爐之中本應燃盡熄滅的銀炭卻就著那微弱的火苗,釋放著最後的熱量帶動著房間的溫度,直到溫錦書略微喘氣,雙手抵在裴煦辰的胸前之時,這場持續良久的唇舌交纏才得到暫停。
裴煦辰壓在溫錦書的身上,伸出舌尖輕舔過自己的唇角,喘著粗氣問道:「怎麼了?」
溫錦書對上的那雙眸子充滿著隱忍與情慾,她偏過頭說道:「你該去上朝了,新年第一天理應不該遲到。」
裴煦辰笑了笑,將頭埋在溫錦書的耳邊,蹭了蹭她的臉蛋,「你捨得嗎?」
捨得嗎?溫錦書自然捨不得,可如今風雨欲來,溫柔鄉又能如何長久……
裴煦辰的手滑動至溫錦書的腰間,溫錦書一瞬腰間緊繃,可他卻在她的耳邊說著,「放鬆,我替你捏捏。」
溫錦書這才放軟了腰肢。
可裴煦辰不過替她按壓
了數十下,手便不老實的往別處遊走而去。
溫錦書反手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明明是拒絕,偏偏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
裴煦辰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躁動,從溫錦書的身上起來,開始穿起了衣服,他目不斜視地盯著趴在床上,頭髮散落的溫錦書說道:「你再多休息會兒吧,我讓蝶夢守在門外,等你醒了再讓她們進來。」
溫錦書沒有拒絕,實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幾時又沉沉睡了過去。
……
新年初始,朝堂之上便是風起雲湧,爭吵得沸沸揚揚。
清流黨派之中首先上書了有關徐子涵一事存在異議,其後又有人指出裴煦辰與郡馬私下交惡。
裴煦辰站在殿前一側,似乎對他們的討伐根本不感興趣,這倒是讓謝軒有些震驚,換做平日裴煦辰必是嗆得那些清流黨羽面紅耳赤,口不擇言。
謝軒咳嗽了兩聲,朝堂之上這才安靜下來,「攝政王,你可有話要說?」
「回聖上,臣認為公道自在人心,若此事真是臣所為,豈不是授人以柄。更何況臣還年輕,倒還不至於如老匹夫般思緒混亂。」
裴煦辰一語激起千層浪,朝堂之上再度譁然。
「夠了。」謝軒日日上朝聽著眾人日日爭吵不休,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此事既已結案,眾愛卿不必再繼續念叨。現下南國使者即將抵達盛國,此番南國國主呈信一封,說是公主想要拜訪盛國,特意攜禮前來。」
「聖上,南國此番可是對我盛國俯首稱臣?」
「不錯。」謝軒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盛國與南國常年交戰,現如今南國主動求和,倒也是好事一樁。」
南國國主膝下子女眾多,可最愛的小女卻只有一位。坊間傳聞這位前來的公主性格驕縱任性,尙在閨閣之中便已讓南國年輕男子聞風喪膽,如今南國國主主動提出攜帶黃金萬兩,城池三座,牛羊萬千隻為給公主尋一位如意郎君。
裴煦辰低頭一笑,溫太尉倒是出聲詢問:「不知攝政王可有什麼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