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繼續追問:「真是奇怪,請容我好奇地問一下,迪特克少爺,您為何現在還不訂婚呢?」
迪特克露出意有所指的調笑:「因為之前我還不知道北境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你之前怎麼沒去參加王城的社交舞會?」
「因為父親的病情,我要留在托利亞照顧他。」艾米小聲回答:「您今年也無法參加王城的春季社交舞會了吧?納維公爵病得這麼重。」
迪特克冷笑著說:「他病得太重了,重到不會影響我去參加社交舞會。」
艾米得到了想確認的答案。
哈爾男爵很快就無法從納維公爵那裡賺到錢了。
但這還不夠,她還得讓他儘快陷進債務之中,才能急切地要將領地租給自己。
艾米在心底盤算著,聊天也變得含糊起來。
「說起這個。」迪特克突然變出一把尖銳的匕首,在手指間翻轉:「艾米小姐,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父親的病情呢?」
冰涼的刀刃下一秒就貼在了艾米的臉上。
她的呼吸頃刻間被寒冰凍住,巨大的恐懼瞬間籠罩了後背。
「而更奇怪的是,我今晚總是忍不住把真相告訴你。」
刀刃沿著艾米的臉朝下輕輕滑去。
「你用了
什麼魔法道具?吐真劑?你悄悄放進了我的杯子裡?」
「是高級貨吧?我佩戴了能抵擋大部分迷惑和精神控制的魔法道具,還是沒擋住你的。」
男人的聲音愈加緊繃急促起來。
「嘖嘖,一個鄉下小姑娘,居然有這樣的好東西。」
「誰派你來的?我的好哥哥還是好弟弟們?」
刀刃劃破了她的皮膚,沁出細小的血珠。
艾米感覺冷汗開始不受控制地從後背和額頭冒出來。
因為擔心雷爾夫被別斯霍拉家的人認出來,所以她沒讓他離莊園太近。
而現在,在四下無人的安靜花園裡,她一旦回答不出迪特克的問題,那把刀立刻就會劃破自己的頸動脈。
她的前十八年實在過得太單純了。
單純到讓她忘記這是個領主可以像碾死螞蟻一樣殺死平民的世界,是個有魔法、也有無數種毀屍滅跡和折磨人方法的世界。
在這裡,死亡就像喝水一樣簡單,而自己居然自大到試圖用這麼漏洞百出的方式來戲弄迪特克。
他能從公爵的那麼多兒子中廝殺出來,就絕對不是傻子。
「我——」艾米舔了舔唇,輕顫著剛想張口,就看到迪特克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身後。
「你來的正好,這是個小奸細,幫我綁起來吧。」貼在自己臉頰上的刀刃鬆開了。
大概是覺得艾米現在不可能跑得了,迪特克也沒再試圖控制住她。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飄到她的鼻尖。
聞著這個味道,艾米奇異般地感覺放鬆了下來。
「你太緊張了,流了很多汗。」
布利斯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冷冷的沒什麼起伏,像是在陳述最簡單的事實。
他的指節貼在了剛才刀刃抵住的皮膚,艾米感覺自己臉上滲出的汗水都蹭到了他的手上。
迪特克皺了皺眉頭。
「你在等什麼——」他剛一張口,就被一根絲帶狀的銀線捆住了身體,伴隨著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聲音。
布利斯繼續摩挲著艾米的臉頰,啞著聲音低聲道:「你真的流了很多汗。」
「你知道嗎,這讓你更香了,香到我隔得很遠都聞得到。」
手指帶來了比刀刃更強的壓迫感。
與此同時,男人說話時溫熱的吐息拂在臉上,艾米覺得酥麻的電流正順著血液流向四肢。
好詭異。
雖然搞不清現在什麼狀況,但她必須得做點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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