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人送的。」冉步月說。
舒枕山:「……什麼。」
冉步月從臉到耳朵都透著紅,眼神飄到別處,硬邦邦地說:「柜子里的東西,除了那個陶罐,其他都是我自己買的。」
舒枕山:「………」
冉步月深呼吸了一下,轉回頭,定定地看著舒枕山,紅著臉說:「你七年前送的椅子,我搬家到哪就帶到哪,不會賣給別人,因為我、我……捨不得你。」
舒枕山深深注視他,大海在他眼中洶湧澎湃。
親吻、擁抱、告白、結合,好像一切都太蒼白,誰也無法表達出他現在心中的情緒。
如果眼神有溫度,冉步月現在已經被他燙傷了。
冉步月無法抵抗他的灼灼目光,乾脆偏頭閉上眼,耳朵紅得滴血:「所以別再問那些問題了。」
「我身上可以寫你的名字,我是你的……」
「自始至終。」
第64章 想我了嗎
戰況激烈。
舒枕山好像不會累, 很久才讓冉步月歇一口氣。
刻著舒枕山名字的夾子牢牢咬著皮肉,中間垂落的細鏈不停地晃蕩。
渾身的鑽石和銀鏈也像池中不停被攪動的湖水,一浪一浪地泛起漣漪, 閃爍著,蕩漾著。
冉步月覺得自己變成了早點攤上的一張蛋餅, 上面煎完煎下面,前面煎完煎後面, 被翻來覆去地煎。
看到舒枕山的眼神, 冉步月頓時打了個激靈。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異常平靜,甚至有些冷淡,但眼神深處,掩著近乎非人的、怪物般的瘋狂和病態。
他就是頂著這副平靜的表情,面不改色、毫不間斷、遊刃有餘地把冉步月弄噴了三次。
「舒枕山!」冉步月喘著氣狠踹了他一腳, 「讓我歇會兒……」
舒枕山終於回了點神。
他看著冉步月的上半身, 眼中剛平息下去的火又竄了起來。
「在乳夾上刻我的名字的是什麼意思?」舒枕山第三遍詢問這個問題, 語氣急切而執著。
「阿冉, 你是我的。對不對?——你是我的。」
他反覆詢問、尋求確認, 卻又似乎不需要聽到什麼答案,只是在說服自己。
患得患失的味道濃得要溢出來了。
冉步月微怔,很快熟練地進行安撫, 抱住舒枕山寬闊結實的肩背,揉揉他的頭髮,不厭其煩地給出確定的答覆:「是的,我是你的。記住了嗎?」
體型這麼大一隻, 安全感卻那麼少。
之前冉步月無意中發現舒枕山鍾意抱著光裸的他入睡,發現舒枕山連著視頻偷看他睡覺,就大概能感知出舒枕山的焦慮, 但從未這樣直觀地感受到舒枕山強烈的惶惶不安。
怪可憐的。
冉步月心疼。
「疼不疼?」舒枕山問。
冉步月疑惑:「嗯?」
舒枕山屈起指節,輕輕碰碰它們,啞聲道,「腫成這樣。」
冉步月細聲哼道:「你想夾就繼續夾著吧……習慣了倒也不疼。」
舒枕山搖搖頭,把兩枚亮晶晶的小東西取了下來,連著鏈子一起放到旁邊。
「我心疼。」舒枕山說。
此男心口不一。
雖然嘴上說著心疼,後續的行動上還是沒放過冉步月。
到第二天中午,舒枕山打開臥室門,溫暖粘稠的氣息湧出房間。
小蛛早已在門口百無聊賴地轉悠許久,一聽到動靜便七爪八爪地跑了過來,興奮地探頭問:「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嗎!」
舒枕山把它拎起來放到肩上,連名帶姓地喊他:「冉小蛛,你真的應該接受一下性教育。」
「I#039m just kding. 我當然知道男人沒法生孩子。」小蛛無語了,抬起前爪推了推舒枕山的耳朵,「Shu,你真的很沒幽默感。」
「……對不起,我改進。」舒枕山虛心道歉。
勇於在孩子面前承認自己的不足是成功父母的良好品質。
舒枕山肩頭馱著小蛛到廚房,點火做粥,房間裡還有人等著他餵食。
臥室里,冉步月睡飽了,在大床上翻來覆去,尋找舒服的玩手機姿勢。
躺著玩手機屁股疼,趴著玩手機胸前疼,於是冉步月只能側躺著,拖著酸脹滿足的身體,津津有味地打字。
冉步月在和艾子蘭聊天。
艾子蘭說她過些日子要來香港大學參會,打算順道來鵬城找冉步月玩。